温启良在府中等了两日,没等到皇帝批阅他前往东宫探望太子的折子,他有些坐不住,喊了温行之前来商量。
温行之不急不躁,“父亲急什么?该急的人是太子殿下才是。”
“太子殿下在东宫都被关了多久了?为父见不到太子,咱们温家接下来该走哪一步尚且不明,怎么能不急?”温启良真是有些急,看着他这个长子,实在觉得他过于漠不关心了。
太子好,他们温家才能好,太子不好,他们温家怎么好得了?陛下如今让太子在东宫闭门思过,已关了这么久,不让他见,这是间接不满温家和太子?
温行之询问,“陛下今日怒气冲冲去了东宫,父亲可知道?”
“知道啊!”温启良就因为知道,才急了,不明白好好在东宫闭门思过的太子又哪里惹得陛下怒气冲冲去了东宫。
“父亲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温行之面色淡淡,“今日早朝,御史台弹劾沈少卿与宴小侯爷勾结帮助凌小姐对付东宫太子殿下,被沈少卿反击后,陛下训斥了御史台的几位大人,之后,带了沈少卿去御书房私谈,不久后,沈少卿出宫,带了两名大内侍卫,直接回了沈府,沈府外当时据说一阵鸡飞狗跳,随后,陛下便怒气冲冲去了东宫。”
温启良也知道这个事儿,但是猜不出这里面打的什么哑谜,他看着温行之,揣测,“沈怡安把自己的弟弟送去跟宴轻一起做纨绔的确很奇怪,他弟弟身子骨弱,风一吹就倒,众所周知的事儿,宴轻竟然不怕麻烦,收了他做纨绔不说,还带着他住进了端敬候府,难道不是如御史台几位大人弹劾的一样,沈怡安与宴轻勾结暗中帮助凌画对付东宫?”
温行之嗤笑,“父亲觉得宴轻是什么人?沈怡安是什么人?”
温启良被问住了,“宴轻是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沈怡安是……朝中清流,得陛下重用,前途一片光明?”
“父亲觉得,他们这样的两个人,即便勾结在一起,帮助凌画对付东宫,宴轻如今有理由,毕竟要娶凌画,那沈怡安呢?有什么理由?”温行之问。
温启良思索片刻,想不出来,“为什么?”
“因为东宫要收拢沈怡安。”温行之一言中的。
温启良恍然,“你的意思是,沈怡安不愿意被东宫收拢,借由宴轻投靠了凌画?”
温行之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道,“父亲只需要只道,任何一件事儿的发生,都不是偶然,沈怡安将弟弟送去跟宴轻一起做纨绔,今日又带了大内侍卫去他府外拿人,不久后,陛下便怒气冲冲去了东宫,这就说明了一件事儿,定然是东宫的人在沈怡安的府外盯着沈府,沈怡安不买东宫的账,利用大内侍卫,反杀了东宫一局,陛下因为陈桥岳之事,怒气未消,东宫打上沈怡安的主意,陛下岂能不怒?不管沈怡安有没有借由宴轻投靠凌画,都说明沈怡安不会投靠东宫。”
温启良面色凝重,“太子殿下若是一再触怒陛下,这样下去很危险。”
他们温家早已绑在了太子的这根绳上,背地里为太子做了无数事儿,好的坏的脏的臭的,没有温家没做过的,温家如今只能这一条道走到黑,没别的路可走,太子登上大位,温家则是从龙之功臣,他也会位极人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太子若是不能顺利登基,那么,温家也会没有什么好下场。
他在书房内原地走了两圈,看着温行之,“若是陛下一直不批准我见太子,你说,我如何才能见到太子?总不能私下潜入东宫去吧!”
“我已经说了,如今急的人,该是太子。父亲不必急。在京城,是天子之地,也是太子的地盘,父亲刚来京城,受人关注,不要轻举妄动,等着太子传话就是了。太子哪怕在东宫闭门思过,也不会闻不到外面的风声,否则就不会派人盯着沈怡安了。今日之后,太子一定会坐不住的,定会派人主动联系父亲,父亲等着就是了。”
温启良跺了一下脚,如今不止朝臣盯着他,陛下也在盯着他会如何动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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