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没办法,不能害人家,才答应娶她。”
许子舟心里不好受,但面上没法表现出来,“凌小姐说的不对,即便小侯爷不娶她,这京城也有许多人排着队想娶她的。”
宴轻似不相信,“谁呀?许少尹都知道?有名单吗?”
许子舟:“……”
他又合理怀疑,若是他真说了,宴小侯爷会挨个请人喝茶了。这茶虽然是好茶,但是喝下肚,可真不怎么好消化。
他看着宴轻,“小侯爷要知道名单做什么?”
“挨个看看啊。”宴轻很真诚,“是不是都是什么歪瓜裂枣?所以,她才看不上?”
许子舟:“……”
忽然觉得有被内涵到。
他一时不想说话了。
宴轻不放过他,“难道有好的?”
许子舟憋着气问,“在小侯爷的眼里,什么样的人算好的,什么样的人算不好的?”
宴轻很有话说,“长的好看的和长的不好看的。”
许子舟:“……”
失敬,原来您也一个爱好颜色的。那这样说的话,满京城谁也不及您。
他心累,不想跟宴轻讨论这个了,对他问,“小侯爷,还下棋吗?”
“下啊。”宴轻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转移了回来,对一旁吩咐,“云落,去找一盘棋来呗。”
云落点头,转身去了。
宴轻继续跟许子舟说,“这有什么问题吗?”
许子舟摇头,“没有,小侯爷高见。”
宴轻很高兴,“我那未婚妻,喜欢一切好看的,好看的衣服首饰,好看珍品,好看的各种事物,当然也包括人了。不止如此,吃喝玩乐,一应所用,她都要最好的。”
“所以,小侯爷的意思,他乐意嫁您,是看上您的脸了?”许子舟是真不想说这话,实在是被宴轻折磨的快疯了。
宴轻煞有介事地点头,“是吧?”
他看着许子舟,自我评价,“我这张脸,是最好看的对不对?”
许子舟:“……对!”
这话无法反驳,也没人能反驳得了,事实摆在这里。
宴轻似乎找到了理由,“这么说就对得上了,她乐意嫁我,就是因为我长的好看,趁着我喝醉酒答应秦桓,她就拿住了我的把柄,抓住了我,她觉得就够了,至于那些排着队想娶他的歪瓜裂枣,她是瞧不上的。”
许子舟不止不想说话,还不想听这话。
宴轻叹气,自我忧伤,“哎,我怎么就长的这么好看呢!真是让人有负担!”
许子舟:“……”
他坐不住了,棋也不想下了,他想现在就告辞。
云落捧着棋盘回来,默默地放在桌子上,默默地帮着二人铺好棋盘,打开棋盒,又默默地退在一旁,当个影子。
宴轻笑问,“许少尹,你喜欢白子还是黑子?”
“随小侯爷挑选,在下无所谓。”
宴轻拿起黑子,“既然如此,许少尹请。”
许子舟默默拿起白子。
宴轻总算是住了嘴,二人你来我往,下了起来。
宴轻没什么棋风,看起来真像是为了打发时间而下棋,整个人依旧懒洋洋的,没什么坐姿,棋下的很乱,东一下西一下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许子舟却也不敢掉以轻心,他以前就不敢小看宴轻,如今经过今日,见识到他折磨人的厉害,更不敢小视他,他是寒门学子,聪明有毅力,三年的官场磨炼,若没有真才实学心中有成算,也不会坐到京兆尹的位置,稳稳当当的过了三年不说,如今在凌画的推动下,马上就要成为后梁最年轻的三品大员。
所以,他也是厉害的。
他的棋艺以前或许不厉害,是短板,但经过凌画几日提点,不敢说已厉害的没有对手,但也绝对称得上一句好棋艺了。
但就是这样,在他的全力以赴下,与宴轻对弈,结果下了个平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