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你还记得这家餐厅吗?你还上学那会儿我常带你来吃?”
池秀英似乎是有些忌惮池玉的在场,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池玉。
“玉儿,你先坐,我有些话同你,你这个叔叔他讲。”
说着就径直向店外走出去。
夏建国也亦步亦趋的跟着。
池玉呆了呆,看着两个人的身影,这是什么情况?
怎么有种粉红色的气氛在流动?
夏鹿笑着将她拉到座位上一脸神秘的说:“姐,你脑子不会这么坏吧?现在还没想明白?”
池玉歪着头盯着她问道:“想明白什么?原来你是代父做媒居然想把你爸介绍给我妈?”
“噗嗤。”一直坐在对面看戏的夏望舒一口将口中的红豆奶茶喷了出来。
夏鹿一边叫着脏死了,一边指着窗外的夏建国说:“你不觉得这老头跟你长得有点像吗?哦不或者说,姐你不觉得你自己跟我家老头长得有点像吗?”
池玉心想这会儿了你还有心思挪掖我长得像个男人?
疑惑的转向擦着嘴边奶茶的夏望舒:“你这妹妹是不是大中午就喝了酒,而且耍起酒疯来就喜欢姐长姐短?”
夏望舒看她压根是个木头脑袋点不破,出声提点着:“不不,这桌上不仅她是我的妹妹,轮起来你也应该是我的妹妹。”
?池玉脑子轰的一声,像是有炮竹将这些隐藏的线索从水底炸了出来。
难道?
池玉回头看看夏鹿。
夏鹿一双桃花眼此刻弯着,用力的点点头。
此刻窗外的池秀英捂着脸似乎是哭了起来,池玉连忙站起来,又被夏鹿拉着坐下了。
“还是让他俩自己解决吧!”夏鹿说着夹了一个色泽通透的水晶虾脚放在她碗里。
“你先吃点东西,看你脸色都发白了,快补补。”
池玉将这虾饺塞进嘴里恨恨的想:我这明明是被你们一众人吓得!
夏建国看着她捂着脸哭的样子,急的手足无措,他连忙从西服口袋里掏出一方帕子帮她擦着眼泪。
“我对不起你啊秀英。”才一开口,声音竟然也是哽咽了。
池玉看着窗外两个人影一会儿哭着一会儿笑着,一会儿依偎在一起,觉得天雷滚滚。
换谁能想到这种霸道老总裁爱上我妈的故事就这么毫无预兆的发生了,还发生的这么彻底。
不一会儿两个老人从店外进来了,一落座夏望舒就冲着池秀英十分欢喜喊道:“秀英姐。是我啊,望舒。”
“彭”一声,之间坐在一旁的池玉一个没拿稳将手中的茶杯撒了一桌。
我是你妹妹我妈是你姐姐,这都是这都是什么辈分啊?
两个人开了口慢慢的解释,池玉才大概明白了。
大约是35年前,一个早产的男婴在一个乍暖还寒的春天被遗弃在了池秀英所在的孤儿院门口。
虽说池秀英也是16郎当岁的年纪,但是当时她已经是孤儿院里最年长的孩子王了。
除了孤儿院的工作人员闲时带着这个小萝卜头,剩余的日子里都是池秀英哄着这可怜的孤儿睡觉,吃饭。
这早产的孤儿正是夏望舒。
那时候夏建国已经是大学毕业了,是当时少有的知识分子,家里务农的父母和哥几个每日辛勤的耕作也赚不了多少粮票,家里经常连油星子都见不到。
他一毕业就在家附近的小学做了教师,闲的时候就在三里地外的孤儿院给孩子们代课,赚些外快贴补家用。
22岁的青年就这么和16岁的少女命运般的相遇了。
她仰慕他在课堂上指点江山的才华,他只看了她那一双似乎会说话的眼睛就深陷其中了。
于是乎夏建国在孤儿院呆的时间更长了,他闲余时间帮她带着那个才一岁咿呀学语的孤童,有种如果能这么过一生就好了的感觉。
夏建国一直等着她成人,等着她18岁就叫自己的父母找媒人来下聘,连同这个小小瘦瘦的孩子一起带回家去收做养子。
但是两个人互相爱慕着的几年时光却抵不住生活惊变的动荡。
池秀英18岁那年,有个达官贵人家的女儿在一次学校的诗朗诵上看上了这个年轻有为的小伙子。
随即而来的就是校长对他的提拔,和各方而来的暗示。
人人都劝他,结了这门婚事,他以后前途无忧,不然突然被从教学职工的队伍中开除都是有可能的。
他不信这个邪,断然拒绝了那个女子。
谁知自己父母分的耕田,转天就被大队没收了,他那阵子忙的顾不得池秀英,一边安慰着每天以为洗面的母亲,一边在外奔走着想讨回些道理。
就在那个时候,池秀英悄无声息离开了。
孤儿院的工作人员面对他的质问满不在乎,一个成年的孤儿已经不属于他们的管辖范围之内。
末了那个妇人从池秀英的房间里找出一封信递给他,上面寥寥几个字:勿念,我已将嫁作他人妇,只望你将望舒安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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