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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林逸看着卓夷葭点点头,有些疑惑,“你怎么知道?”
他之所以只记的今天要唱的《十里红妆》和《四面埋伏》正是因为鬼园这些年走遍南北,每一台戏都会唱这两出。
“我猜的。”卓夷葭淡淡的吐出几个字。
孙林逸不信的看着卓夷葭,卓夷葭面无表情的望着台子,没有理会。
咚咚……咚……
台子上想起了鼓声。
“开始了!”台下一阵喧哗,然后便静了下去。
“少爷,冰镇果子和面扇拿来了。”身后的仲生俯下身子轻声道,然后将果子放在卓夷裕几人前面的木桌上。
“嗯,你这倒是刚好赶到看戏的点了。”卓夷裕接过面扇递给卓夷葭和卓夷柔。又回头递给了红姗一把。
红姗愣了愣,似乎没有想到二少爷还给自己买了一把面扇,不可置信的接了过来。
“可不是,跑得我快气儿都接不上了。”仲生喘着粗气。他可也是盼了好些日子鬼园的戏。
“凄厉霜风入夜听,星光万点月飞空。”戏台上走上一个小生,挥着袖子,说唱道。
“好!”看着正角而上场了,台下一阵欢呼!
“琵琶急骤金戈曲,天籁又多鼙鼓声。十面埋伏囚项羽,终蹶百战霸王兵。停舟不渡渔夫叹,生是人杰死鬼雄。”着小生在台子上边转边唱。
而后上了个老生,两人开始说戏。又上了一群武生,在台上开始耍长枪。
卓夷葭没有看戏的爱好,此时又念着其他,心里不由得有些焦急。看戏的余光也是若有若无的扫视着戏台子旁。
“这是《四面埋伏》。”孙林逸看着卓夷葭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转头轻声说道,“女子爱看的戏在后面些。”
过了几场戏后,卓夷葭右手放在桌子上撑着头。眼睛动也不动的看着台子上。
又是一出戏,戏台上了一个花旦,上了台子莲花步围着台子走了一圈,又转回了台子中央。
“这是《十里红妆》。”一旁的孙林逸轻声说着。
“嗯。”一旁的卓夷柔笑着,此时孙林逸正看着台子。右手也是放在桌子上撑着头,刚好侧向左侧的卓夷柔,便以为孙林逸是在跟她说话。
此时卓夷葭收回撑在桌子上的手,微微坐正了身子。
“待我长发及腰,东风笑别菡涛~~~”花旦,双手甩袖半遮脸,尖着嗓子唱到。
“凛冬月光妖娆,似媚故国人廖。连里塞外夜相邀,重阳一日茱萸消。”台上花旦是个闺门旦,穿着朱红色过膝花帔,半长的大领垂到胸前露出白色里衣,对襟阔袖,开衩锦裙,周身以平金和绒线刺着扬国花的图案,嗓音圆润,唱腔婉转妩媚。
台上的闺门旦长了一会儿,上了一个翎子生,那翎子生围着闺门旦走了一圈,两人开始念白。
卓夷葭心底一阵颤抖,身子僵在椅子上。
两人唱了一会儿,那翎子生下台。上了一群婆子,给闺门旦梳妆。闺门旦又进去换了一身新妇装。
“我去如厕。”卓夷葭看到此处,起身站了起来。
“嗯……”卓夷裕三人看着转身离开的卓夷葭。
孙林逸只当卓夷葭不爱看戏去走走,也没有多说。
卓夷葭藏在衣袖下的手紧紧的捏着帕子,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热,留下的汗已经润了帕子。
她一直以为,一直都以为,他们都离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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