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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杯酒熏然入腹,瑞安长公主卸去晚妆,乌云低亸间十分动人。
苏世贤瞧得对方眉眼盈盈,双眸似剪剪秋水融光,不由怦然心动。他命人撤去残席,便亲手去笼甜香,想要早早与瑞安长公主共赴巫山。
偏是长公主兴致不在此处,命费嬷嬷传了两个少年来吹箫。芙蓉洲的箫声都不够清越扶摇,多的是旖旎婉转的滋味,吹曲与听曲的人都是眉目轻佻。
苏世贤眼前轰然发黑,心内五味陈杂,只觉得一顶巨大的绿帽兜头盖脸,颇有泰山压顶之势。他涵养再好也受不得,松开了握着瑞安长公主的手,假托还有些出行的文书要理,第一次主动从芙蓉洲告辞出来。
瑞安长公主自然瞧得他眼间的愤懑,又怎将这吃软饭的丈夫放在眼里?
反正该交代的事情交代清楚,正乐得一个人清闲自在。见苏世贤大踏步出门,瑞安长公主只是不屑一笑,招手唤了吹箫的少年郎身边来坐,再命他宽去外衣,这便柔若无骨地偎在对方怀里,双手开始不安分起来。
九月十六,陶灼华带着娟娘、茯苓、菖蒲与忍冬一同启程,收拾了大大小小的箱笼约有几十个,几乎将叠翠园里搬空。
丫头婆子们晓得陶灼华此前来时并没有多少行装,隐约觉得不妥,报到费嬷嬷前头。费嬷嬷只顾着与忍冬话别,派了一秋与半夏过去查看。
半夏上前陪了个笑脸,隐晦地询问了几句,陶灼华便不似往日一幅任人拿捏的好模样,她将头上发冠一摔,上头几粒莲子米大小的珍珠滚了一地。
见众人立在面前一幅错愕的模样,陶灼华立在门口冷冷说道:“我还没有离开,你们便想来点验叠翠园的东西,可见眼里没有我这个陛下亲封的郡主。长公主殿下当日便曾说过,府里往后就算做我的家,我从自己家里拿两件心爱的玩意儿,需要你们几个奴婢的许可不成?”
发冠勾着陶灼华的发丝,将她高高盘起的鬓发弄得乱了一缕,眼见得要误了起程的时辰,一秋与半夏叫苦不迭,哪里再敢纠缠着不放。
一人忙忙陪着笑脸替陶灼华绾发,另一个匆忙将发冠捡起,眼见不能再戴,只得从正房里取了幅长公主不常用的东珠头面,这才算打发得陶灼华满意。
昨夜里流的泪多,陶灼华起床时一双眼睛肿若胡桃,娟娘拿滚热的鸡蛋来敷了一会儿,又拿脂粉浅浅盖住,才不致那么引人注目。
方才这一番闹腾,陶灼华脸色更添了铁青,她不顾一秋与半夏的催促,又重新回房理妆,再挑了些胭脂膏子晕在两颊,这才接了茯苓递来的斗沙色宝瓶纹妆花斗篷,到正房跟瑞安长公主告别。
苏梓琴也在坐,她巧笑嫣然,明眸一片璀璨,浑然不见昨日的悲恸。陶灼华进来时,她正倚在瑞安长公主身畔说笑,瞧着一幅母女情深的模样。只瞅着无人注意时,她眼睛微眨,算做与陶灼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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