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一副八面玲珑各不得罪的心,混得人缘十分好,连林文溪亦对他并不十分抗拒,是以这事,铁定还得王襄出马。
王襄白天围着张安安发了一堆毒誓,疲惫得紧,过了几天才逮住机会。
当夜,王襄把林文溪强扯下楼去,说是自己有东西掉澡堂里了,让林文溪一起做个伴去找。
“为什么找我?”林文溪问。
“我怕黑。”王襄抖索着说,也不知是被寒风吹得冻着了,还是怎地,嘴唇乌青,楚楚可怜。
“那该找郑凯。”林文溪说。
“他要是知道我怕黑,估计会熄灯以后把我关厕所里一夜,他那人,最善以毒攻毒,你还不知道么?”王襄似有害怕地说。
林文溪认为此话有一些道理,然而,终是哪里不对劲。
及至在澡堂,林文溪还未及反应,王襄一把将他推进一个小房间,房间的门很快锁上,哗啦啦,温暖的水流冲将出来。久违的暖流当头淋下,却连着自己的衣服一起,淋个透湿。林文溪看见赵渊笑眯眯地站在自己眼前,就穿了一条三角裤衩。
“你做什么?”林文溪忍不住勃然变色。
“洗过热水澡,看你还怎么洗冷水。”赵渊若无其事地打着肥皂,一边哼歌:“让软弱的我们,懂得残忍。。。”
林文溪马上去拔房门的插销,却见上面挂了一把小锁,原是自己被推进来时,赵渊已然快速在插销和挂扣之间穿了一把锁上去。
“赵渊,放我出去。”林文溪冷冷地说,热水从他身上浇过,他却只觉得遍身寒冷。
“你拿我手机乱发短信,我让你当一回落汤鸡,两清。乖乖洗好,我从你的衣橱了顺了内裤,秋衣,毛衣和棉袄,不会冻着你。来,我帮你脱衣服。”赵渊笑着说,便来剥林文溪已经吃水吃得透透的棉衣,不一会,硬是将林文溪剥得光了上身。
十分干脆的一巴掌,响亮地落在赵渊的脸上,赵渊不禁捂着脸,十分不能相信地看着林文溪。
“文溪,第二次了。”赵渊深吸一口气,说。
“让——我——出去!”林文溪冷冷地说。
赵渊猛然将林文溪搂入怀里:“你对其他人,总还算正常,怎么最近对我,一直这样不理不睬,冷言冷语呢?冬天很冷,可我的心是热的。”
林文溪的脸被摁着趴在赵渊的胸膛上。这一块巴掌大的地方,那般地坚若磐石,那般地让人生出无限的遐想和依赖。
可是,自己今时今日,有何面目再面对此人。
况且,他赵渊。。。林文溪想起舒小曼说的话,又想起王襄素日的表现,感觉什么男女感情,什么兄弟情深,全然是废话,更兼触及那晚的旧事,近乎以为此刻抱着自己的便是张东,心下一阵阵泛着恶心,凄厉地喊着:“我什么都不信!”
“文溪。。。”赵渊正欲再说,感觉一阵剧痛,低头,林文溪已经一口咬在自己的胸口,并且还在使足了劲,往下狠咬。
赵渊感觉那块肉都要被咬下来,疼得几乎要将牙齿咬碎。他捏紧拳头,硬生生地忍住,不后退,不格开,低头艰难地看着林文溪,良久,痛苦地闭上眼睛。
这阵势,仿若自己便是林文溪不共戴天的仇敌,哪里还有半分情义在内!林文溪是恨不得自己去死吗?为什么?!想及此,赵渊感觉胸口一酸,纵有万般亲近之心,此刻全然消失殆尽,唯留心中无尽的寒凉,生生逼往鼻尖。
待林文溪咬累了,他怔怔地看着赵渊胸口这青紫的牙印,深深地嵌入肉中。
赵渊推开林文溪,无声地开了锁,扔下一包包裹密封得极好的衣服,径自离去。
林文溪独自在那里,狠狠对着自己的脸扇了一巴掌,方才从上面滴落的,分明不是热水,是赵渊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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