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不如边境的烈,风沙更是远不及边境的大草原,喜鸣那张小脸虽然依旧说不上白皙,但也已经不是初回中原时的黝黑粗粝。麻布本色的糙白倒与喜鸣此时的肤色更相称。
最后留在高穆歙眼中的柔情喜鸣还是看得明白,不觉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高穆歙见状微微一笑,抬手轻轻拉下喜鸣头上绑的乱糟糟的粗布头巾,喜鸣一头乌黑润滑的长发瞬间披散下来。
喜鸣很不习惯披散着头发,不觉抬起头,苦着一张脸望着高穆歙。
高穆歙见状也不理她,只转身拿起云姑留在案上的一根与衣裳同质同色的发带,轻轻将喜鸣的长发束起。
喜鸣很不习惯高穆歙的温柔,只觉脸上阵阵发热,于是赶紧低下头,心中却在窃喜:还好,自己脸黑,高穆歙看不出自己脸红。
为喜鸣绑好长发后,高穆歙修长柔皙的手指不觉轻轻划过喜鸣那小小的圆脸。
喜鸣感受到高穆歙的手指,不由抬起头,困惑的望着高穆歙。
高穆歙看着换上女儿装后更显稚嫩的喜鸣,不觉在心中叹了口气,轻轻说道:“你也是个女儿家,以后不要有事无事都与那镡頔凑在一起。”
听到这话,喜鸣却不乐意了,说道:“镡頔樊武可从不当我是女儿身,我们是兄弟。”
高穆歙闻言,瞬间周身的柔情蜜意都烟消云散了,不由微怒道:“兄弟?就算是兄弟,我也从未见过整日黏在一起的,他们就没别的事干?再说,你跟他们又不熟,就好意思整日住在那白猗的别庄?”
高穆歙要吵架?喜鸣瞬间来劲了,回道:“我们可没整天黏在一起,镡頔樊武只在有事时才会到别庄找我。还有,为了此次合谋之事,我与他二人经常来往,这一来二去的,大家早就很熟了。再说,我住在那白猗的别庄,可不是我想住在那,只是为了与镡頔樊武有事相商时方便嘛。”
高穆歙看了眼说得起劲的喜鸣,想想后,说道:“那如今这合谋之事已成,以后你就不用再见那镡頔与樊武了,更不用住在那白猗的别庄了。”
喜鸣眼珠一转,说道:“殿下,话可不是这么说。”
高穆歙看着喜鸣古灵精怪的样子,心中又软了下来,说道:“以后不要再叫殿下,就叫穆歙哥哥吧。”
喜鸣马上打蛇随棍上,说道:“穆歙哥哥,我说的可是真的,我住在白猗别庄,其实还想探探那镡頔樊武的真正身份。”
“哦,他们的身份有何可疑之处?”高穆歙的心思果然被转到别处。
“我怀疑两人与那雍国国君的关系不一般。”喜鸣笑嘻嘻的答道。
“你怎会如此怀疑?”高穆歙真的疑惑了。
“上次我与他二人说雍吕两国之事时,每每说到那雍国国君,樊武都称的是‘君上’。穆歙哥哥,你不觉此称呼更像是臣子对一国国君的称呼吗?”喜鸣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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