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下床走到案边,也端起凉茶一饮而尽。
樊武睨了镡頔一眼,心道:“这次是装醉。”
镡頔又灌下一杯凉茶,方漫不经心的说道:“何事?说吧。”
“喜鸣公主在凤歧城中,先前我在夜市上看到她了。”樊武淡淡答道。
“难道就是刚才上楼那人?”镡頔惊讶道,“换了身衣服还真没认出来。”
樊武也吃了一惊,问道:“你怎会知道?”
镡頔“嘻嘻”一笑,说道:“你眼睛老盯着那背影看,我也就跟着看了几眼——身量确实像喜鸣公主。”
樊武有些无趣,问道:“那你今夜为何来长青客栈住?”
镡頔看着面色微有不悦的樊武,上前两步一把揽住他肩头,嬉笑说道:“当然是有要事与你商量,不过实在是未想到呀,喜鸣公主竟也来了凤歧,她可还欠着我们一个大人情。”
每次只要镡頔如此,樊武就再也气不起来,只好应道:“说吧,何事?”
镡頔终于正经起来,答道:“上次来时白猗去了姞国,今日晚间吃酒有他。据他所言,早在冰瓷姑娘名声初起之时,揽风阁已去人请过,后来又去了几次,只是东风笑一直未答应。上月底,东风笑突然答应了,然后不两日,冰瓷姑娘就上了路,且今日已到凤歧。”
“这与我们有何干系?”樊武不解问道。
镡頔摇摇头,想了片刻方答道:“你不觉此事太巧,那东风笑在溢城开张一年,郑国易主;现凤歧正就分封韩渊郑季之事僵持不下,然后这东风笑就答应了揽风阁的邀请。好似哪里有与郑国相关的大事发生,这东风笑就出现在哪里。”
樊武想了想,说道:“就算东风笑真与韩渊郑季有关,这冰瓷姑娘来凤歧能有何作为?”
“这正是我想不通之处,”镡頔思忖片刻答道:“愝梁一方、五王子、羽夫人已是韩渊郑季的同路人;天子实则已答应二人以徐国换封;现真正阻碍韩郑二人封侯的,只有太宰边贤与大司空己虞,只是这两人绝非美色可动摇之人,那冰瓷来凤歧有何用处?”镡頔说完后,陷入了沉思。
镡頔想不通这事,樊武更想不明白,一时间只怔怔望着镡頔。
过了好一会儿,镡頔抬起头看了看樊武,说道:“白猗已在揽风阁定了包房,后日晚上我们可与他一起,去看那冰瓷姑娘的歌舞琴艺,倒要看看这冰瓷是否真如传言般绝色倾城,若她此来真与分封之事有关,迟早总会被我逮住马脚。”
樊武闻言点了点头,未言声。他相信镡頔之言,若这冰瓷姑娘在凤歧真有动作,镡頔就大有可能抓住她的马脚。
屋子里静了片刻,镡頔突然说道:“凤歧于喜鸣而言,可谓极其凶险,她却冒险来此,到底有何事?想要阻止天子分封韩渊郑季?甚或想要天子还她郑氏郑国?”说到此,他点点头,然后继续道:“虽都是些一厢情愿之事,不过从情理上倒也说的过去。”
樊武听得愕然,问道:“那喜鸣公主只有独自一人,难道就想做成这些事?”
镡頔闻言却摇摇头,答道:“也许她并非独自一人,你忘了渔福镇那晚之事?”
樊武闻言不觉点点头,未再说话。
过了半响,镡頔又说道:“明日你先去跟她一日,摸清她在凤歧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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