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寒笙瞥她一眼,“你能嫁给阎君,是因为他位置到了最低点的时候,被你遇到了,墓月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吧。”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很明显了。
红衣要笑不笑的,顺手扯了一旁的花儿,“是哦,阎王爷,高攀不起的神明,可是我并不觉得嫁给他是我运气好,白恩公,你说呢?”
这……
白寒笙被问到了,这女子死在嫁给阎君的那天,然后如今又是这遭遇,何止运气不好,简直不能再倒霉。
“郁红衣,你是不是对阎君一点好感都没了,你想报复他吗?”
“不,白恩公,我不想报复他,我感谢他给了我一段美好回忆,让一无所有的我竟然也能以此期盼等待八百年,至于好感,他确实挺烦的,管东管西,跟个老嬷嬷似的。”
说起来,她真的从没生过报复楚琰的心思。
白寒笙咳了咳,“有你这么形容阎君的吗?换别的女子,他会管吗?也就你了……。”
“我?迟了!”红衣嗤笑。
“什么迟了?”
“管的迟了,我需要时他不来,我不需要时,他又来了,多余又烦人。”她百无寂寥的摆手,冷呵一声。
“……”
白寒笙暗暗嘀咕,霍行风一直说郁红衣性子温婉,他看了这么久,真是没看出来,霍行风这个眼瘸……
“白寒笙,你给我站住。”
霍行风的声音忽然从他们左边冒了出来。
白寒笙二话不说就跑,霍行风一边追一边喊,“混账,竟然在一个侍女面前乱说我。”
“我可没说,是她自己乱编的。”
“那你跑什么?”
“不想跟你这个没脑子的说话……。”然后后面白寒笙说了什么红衣就听不见了,他们跑太远了……
她忽然发现,第六殿虽然安静无聊太过分了点,但是鬼差都很自由。
之前听说的阎王殿可不是这样,据说都是鬼差很多,严阵以待,别说笑和跑了,就是站也不能随便站。
看来,楚琰的心性还是洒脱的,否则他属下臣子断然不敢这样。
……
红衣咬唇,心不在焉的走回了寝宫,坐在门栏上。
拿出镜子,屈指敲了敲镜面,“镜子,我才发现,我自己好像对楚琰一点不了解。”
镜子说话了,它问红衣,“那卞城王了解你吗?”
“嗯……了解吧,他知道我喜欢什么颜色,喜欢什么花儿,那时在人间,我还活着的时候,一大桌菜肴几百道,他能一眼看出她喜欢吃哪一道,甚至他能看出我听的一百句话里,哪一句是惹我不高兴的。”
红衣嘀嘀咕咕的说着,“镜子,你说这是为什么呀?是因为他城府太深,善于观察算计?”
“姑娘,分明是因为卞城王太爱你才会看得出来,你怎么会认为这是因为他城府深的原因?”
镜子是个小直肠,说话不转弯,红衣连忙看四周有没有被谁听到,完了使劲敲了镜子。
“姑娘姑娘,别敲了,饶命呐。”
“叫你乱说,叫你乱说,他哪里爱我了?”
红衣对着镜子低吼,没看见远处的那颗大树后站着的欣长身影,他眸色黯然,干干净净的一张俊脸上落寞一片。
果然她是没信他点头承认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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