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昀珩对于绍劲夫的认识是:一个很爱母亲的好男人,一个很爱儿子的好父亲——在他六岁以前的记忆当中,父亲是山,抱着他时,能给人以安稳;和他玩时,既护着他又放纵他;做错事情时,会纠正…
…
后来,母亲过世,所谓的父亲有了另一个家,他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一个被遗弃的孩子…… 现在回头想想,那些年,这个被他称之为父亲的男人,平常是不怎么管他,可是一旦他在学校成绩差了,或是惹了事了,他还是会在老师的呼叫中来学校处理他的烂摊子,所以,他猜想,这个人对他
还存着一份心,否则,他完全可以做到彻彻底底的不管不顾。 十年前,封昀珩对父亲是彻底失望的,十年后,封昀珩对假冒父亲这个人自然越发的生恨,但是,恨的同时,他得深入的了解这个人,并且得倾尽一切,在这个人身上找到一个致命的弱点,而后从这
个点上来发展,继而找到有利于他这边的优势来。
对财富,封昀珩不看重,他看重的是父亲是否活在世上这件事,还有父亲之名被盗用,以及父亲打下的江山,会落到别人手上。
他的原则是:不是我的,我不取;是我的,别人也别想白白捡了去。
上午九点,封昀珩在客厅看孕期注意事项,秦芳薇则在和索索聊修敏祺的病,邓冶去看过了,还给制定了一个全新的治疗计划,索索很高兴,说话的时候带上了希翼之色。
这时彪叔来报:“绍先生来了。”
封昀珩让请进来,秦芳薇则匆匆和索索说完了电话。
绍劲夫,哦,不对,应该是绍劲南走进来时,神情显得有点小欣喜,身边跟着他的古助理。
封昀珩记得父亲最初时候用的是姚助理,不是这位,这位古助理是后来才用上的。以前他不明白为什么就把做得好好的姚助理给辞了,现在明白了,是为了避免露出马脚。
“小珩,你的脚伤成这样,应该待在医院里才对,怎么出院了?”
绍劲南看到封昀行双脚都搁在沙发上,在瞧见茶几上的书之后,不觉一呆,看向秦芳薇时有点讶然,而后微微而笑,明白了。
“我喜欢待在家里,再说,医院那边有派专门的人来护理我,在不在医院,没什么区别。”
封昀珩让人上了茶,示意了一下古助:“能让古助到隔壁那幢会议行政楼等吗?我不想有外人在场。”
这处房产,有两幢楼,一幢是他们住的主楼,另一幢小楼是以前绍劲夫用来招待公司员工的,那时,他时不时会在家里办公。
“没问题。”
绍劲南虽然疑惑,但还是冲古助点了一下头,示意他出去。
古助鞠躬离开。
“彪叔,麻烦守在门外,在我们谈话期间不要让任何人打断我们的说话。”
“知道。”
彪叔走出去时给带上了门。
“你想和我说什么?” 绍劲南是知道的,一珩一直就是一个聪明的孩子,小时候是,长大的更是。他年少时的种种,只是因为想要挑衅父亲的权威而已。以前他的心思好猜,就是一种孩子的叛逆心理,现在呢,心思那个深
,真是叫人难以琢磨了。
“想谈谈您是怎么一步一步走到如今的?”
封昀珩把话说得特别的深沉。
“什么意思?”
绍劲南一时没会意过来。 “二十三年前4月5日,英国伦敦某处发生了一场很普通的车祸。车祸的结果,导致了车内坐着的一对孪生兄弟出了事,一个轻伤,一个重伤。之后,这对兄弟被转院,英国方面的案底也被人就此抹去。
现在,我很想知道,您是怀着怎样的心情顶替了一心想救您逃出某人控制的兄长的位置,紧跟着逼着嫂子签下离婚协议,最后心安理德活到今时今日的?”
这几句话一出,绍劲南那本来带笑的脸孔,一寸寸就惨白了起来。
该来的,到底是来了,提心吊胆这么多年,终还是在有生之年,等来了这一句质问。
他沉默,被揭穿的狼狈,令他不敢接视封昀珩的注视,而端起了茶杯,他想喝,却发现心太急,水太烫,烫到了嘴,颠出了茶水……这个过程,他显得是那么的手足无措。
秦芳薇看了看,忽觉得有戏了。
这个人的良心未泯,并没有急着否认什么,或是直接辩解说:是啊,那个重伤的是你叔叔——他没有,而是露了心虚之色,惊乱的无言以对。
她扯了几张纸巾递了过去,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
“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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