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欢的脸!你不过恰巧是个男的!你不过是恰巧出色了一点!你都不知道她是谁!你凭什么?你凭什么?!“
剧情神转,严青镕完全反应不过来,他只觉得身上这个女子的悲痛简直要喷涌出来,压得他喘不过气,他脑中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生过这样的事,有点莫名其妙,可更多的确实震惊:“你,你何来此言!?”
“她不知道哪里听说,说你如果有未婚妻,就不需要进宫……我以为我说服了她,可她还是跑了……她想嫁给你!想给你生孩子,哈哈哈哈哈!给你传宗接代!想成为那个人人都喜欢的严青镕的妻子!哈哈哈,结果死了!”她的笑压抑到近乎声嘶力竭,直至最后无声。
“谁,谁干的?”
鹤唳沉沉一笑:“你说呢?”
严青镕若有所思。
鹤唳似乎发泄够了,有些疲倦的垂头思考了一会儿,随后软趴趴的往后退,离开了严青镕的大腿,慢悠悠的斜斜的跪坐在地上,靠着他的小腿,消沉得像换了一个人。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小姐死了,我回不去了,我也没有家人了,我想报仇,但没什么用,杀了他们会连累老爷,也会连累你……我找不到你的时候,已经回去打猎了……可现在我却废了……一头没牙的狼能怎么生存呢?我那时候以为我要死了,就只想见见你,告诉你,有这么个女孩子,那么喜欢你……就悄悄的,死在角落里了……而且……”鹤唳缓缓抬头,泪眼婆娑,“他们还把她最喜欢的严青镕都毁了……”
严青镕猛地一握拳。
他的肌肉前所未有的紧绷,却又很快松弛下来,脸色僵冷的扭头往另一边看,就是被不给鹤唳正眼。
但是身体潜意识的变化却瞒不过鹤唳的五感,她再次垂下头,眼睛还滴着眼泪,眼里却是深思。
还有什么台词,让他愤怒,让他同情,让他失去理智,让他能带上自己……
好难呀,好难,严青镕自我调节的速度很快,说明他没有认命,可是却不想惹事。
他不会怕死,但他有牵挂。
家人,友人?
这个……资料不足,语言的信息范围不好把握啊。
“你,现居何处?”严青镕忽然问。
鹤唳心里琢磨了一下,还是摇摇头:“待养好了伤,若是不坐大牢,我还会回猎场外的田庄……那儿有个……呜……屋子可以住……“她还是忍不住想哭,双手搭在膝盖上,握成了两个小拳头,擦擦眼泪,“实在不好意思,我,我有些失控。”
严青镕叹了口气:“我如今……你如果有了安顿的地方,务必托李远佞告知于我,虽然你那小姐……我未曾谋面,但是若有所需,尽我所能,总可帮上一二。”
鹤唳抽噎了两下,点点头,又摇摇头,忽然想起什么,抬头道:“公子你在宫中,千万要小心啊。”
“怎么了?”
“我,我,小姐去的那天……曾听动手那两人说……”她很是忌讳的样子,偷眼瞥了他一下,还是鼓起勇气道,“说还需要你这样的,这样的男子……稳住皇上,不可有失……若让皇上察觉了,就不好了……”
“察觉什么?”严青镕眯起眼。
鹤唳摇头:“我也不知,但应该,不是好事。”
她擦了把眼泪,诚恳道:“公子,我与你素未谋面,本也无冤无仇,但我的小姐横死,我实在是日夜难眠,且现在看来,此事并不简单,我人小力微,只有一把子力气可使,若是,若是真的,有这样的机会……你,你请千万,要带上我,我就算是死,也无怨的!”
严青镕眼中有深思,淡淡的应了一声。
鹤唳见实在没法让严青镕心甘情愿带自己进宫混,也知道这个目标要达成本来就极为困难,所以虽然期待,但却也没多少失望,只能当自己在宫里放了严青镕这么个安全屋,以后如果真的迫不得已混进去干活了,还能有个人遮掩一下。
想想人生地不熟的时代就连任务的前期准备就那么艰难,饶是一向任务积极性高昂,鹤唳也有些气馁,于是她走出去时,就有些无精打采的。
严青镕也了解了若她不编造“找小姐”这个事,而是直接摆出报仇的姿态,李家就算中二如李远佞也不一定会愿意牵这条线,所以便答应了帮她打掩护,再次请李远佞进来时,便很别扭但很诚恳的再三道了歉,恳切的拜托李远佞帮忙寻找“左颜小姐”。
李远佞自然是昂着小下巴应下来,顺带还嘲讽一下严青镕,抱着世间最粗的大腿,还要求外面的人来帮忙办这么一件小事。
见完了面,严青镕匆匆离开,面色严峻。
鹤唳觉得有些没底,她撒谎多了,什么都爱扯来用一下,最后那个“皇帝阴谋论”也是实在没办法,拿武则天的病情说事,羡羡是提到过不久以后武则天会病死,但当时她俩都不知道会在这呆那么久,也没想到会分开,所以具体进程,鹤唳并不清楚,她就权当武则天就是这一病死的。
那皇帝之死,总是有文章可以做的,现在严青镕依附于武则天,大腿的死活,他总会关心一下。
现在的问题就是,如果羡羡真的加入敌方阵营,敌方阵营会站在什么位置上?是顺应发展,还是做些什么?
“小满现在也是王的男人……燕舞又是个心高气傲的现代妞儿……羡羡崇拜千古第一女帝……”回去的路上,鹤唳继续理着思路,确定这条线的可能性。
他们都知道,武则天是中国唯一一个女皇帝,所以下一个皇帝,还是李家的男人。
“那多没意思啊……”她思索着呢喃,“如果下一个皇帝也是女的,那就好玩了吧……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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