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鹤唳!”季思奇低叫一声,心急如焚,“记住你的任务!”
“他肯定也在宫里面。”鹤唳大咧咧的说,“你要不要一起来?”
“啊?为什么。”
鹤唳靠近他:“你要是一起来,我就告诉你原因。”
“你现在看着非常不可信。”季思奇冷静的指出。
“汉皇宫一日游哦~”鹤唳声音极为挑-逗,“未央宫~长乐宫~慈宁宫~”
“慈宁宫明朝建的谢谢!”季思奇忍不住压低声音。
“哦好吧,金屋~”
“金屋不存在谢谢!”
“哎呀!”鹤唳跺脚,“那你去不去嘛!”
“去!”季思奇抹了一把脸,“一日游……”他声音也激动的发抖,“就一日游!”
“哈哈哈!”鹤唳会把抱住季思奇的手臂,望向吕雉等人,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意思很明显。
对于带个男人进宫,陈管事却是颇有微辞的,然而吕雉却不以为然,她随意的拿出一块薄玉,叫来一个亲信:“去辟阳侯府上,着他带人来接,多带一套宫卫的衣服。”
“两套!”鹤唳叫了一声,“我,我也要穿!”
“呵!”吕雉笑了一声,走过来摸了摸她的头,“姑娘家,就应该漂漂亮亮的,若盈儿有你半分悍气,我也不至于如此发愁了。”
“在夸我吗?哈哈哈哈!”鹤唳挠头笑。
如果男人婆算夸奖的话……季思奇转过头去。
亲信离开后,没等辟阳侯带人过来,吕雉就先行启程了,鹤唳拒绝了她共乘牛车的邀请,与季思奇一道跟在车边,前后散而不乱的跟着便衣的将军府兵,谨慎的护持着。
“好了,你可以说了。”季思奇低声道,“我觉得现在我们信息非常不共通,这是很危险的。”
“你想知道什么呢。”鹤唳懒洋洋的,她路过一个卖着红红的果子的摊位,口水横流,挤他,“诶诶!你还有钱没?”
“……吃货。”季思奇掌管财政大权,刚赚到这笔钱的时候就鹤唳一路吃他一路付钱,差点觉得自己要兜不住,幸而半路遇到了张良,但此时他也只能无奈付钱。
“二位义士。”在前头陈管事回头看了一眼,似乎想起什么,拿着一个布袋过来,“此乃将军为二位践行之礼,亦代丞相略表谢意。”
季思奇本想推辞一下,却觉得虽然水分很大,他们好歹是真的替张良击退过别的刺客,便只能臊眉耷眼的接下了,入手只觉得沉甸甸的,一圈圈铜币在串着。
“快点快点,买给我尝尝!”鹤唳眼里根本没这些,只是拉着他的手臂。
“哎别急,还没谢谢人家呢!”
“谢谢谢谢!”鹤唳点头哈腰,随后手指着红果子,朝季思奇,“买!”
陈管事笑着摇摇头往前面领路去了,两人微微落在后面,季思奇掏着铜币,就三钱就能买五个红果子,还真是便宜。
鹤唳吃了一口,亮了眼睛:“哎呀,枣子味儿的!你尝尝!”说罢,不由分说往季思奇嘴里塞了一个。
季思奇有种被强的感觉,本来很是抗拒的要躲,可就连这方面身手也被碾压,还没躲就被塞了,嚼了一嚼发现还确实不错,虽然这是枣子去核碾碎后混在糯米里揉的丸子,放到现在大概哪哪都不好,可在这儿却让他觉得颇为美味。
两人对视一眼,又回头买了一袋子,你一颗我一颗的吃起来,就像逛街的小情侣,气氛空前和谐。
“你是不打算说了?”季思奇道。
“说啊,信息共通啊!”鹤唳叹了口气,“啊,再来杯丝袜就好了。”
“来杯……丝袜?哦!奶茶!哎……”季思奇也颇为惆怅,忽然抬起头,“别!再!带歪!话题!”
“哦哦,人家不是故意的嘛。”鹤唳嘴里鼓鼓囊囊的,“你想知道什么?”
季思奇翻了个白眼:“太多了……好吧,第一个,为什么你确定长空在宫里?”
“因为进宫容易啊。”
“……还有!”
“还有,长空跟着那个戚姬混,我记得你之前说过,戚姬是个才女。”
“……所以说其实你是在听的。”季思奇很无语,这些零碎的信息都是平时闲聊的时候提到的,他有时候闲着没事会和鹤唳讲点这个时代有名的人物和故事,主要是为了排遣寂寞,也给她灌输点概念,毕竟她是一个敢在汉朝喊去看慈宁宫的伟女子。
只不过鹤唳总是拈花惹草逗鸡吓狗的,一副敷衍的样子,他还以为她没听多少,很是气闷过一阵。
“对,戚姬是个才女。”他又肯定了一遍,“作诗,跳舞,下棋,史上有名。”
“哎……”鹤唳故作沉重的摇摇头,“那就可以肯定了。”
“怎么说?”
“长空这个人啊,迟早死在女人手上。”鹤唳一手戳了一个丸子,像吃妙脆角那样吃着,“他以前和雨歇交好,雨歇嘛,我们现任的门主,文艺女青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长空也好这口,当年迷雨歇迷得啧啧啧!后来他明明实力排前头,结果门主大选的时候,他得知雨歇是对手,直接就退赛了,爆了个大冷门哦!啧啧啧!”她摇头,“早知道我就去报名了,长空我干不过,雨歇我还干不过吗?”
“如果这么讲,岂不是说这儿还有个雨歇?”
“不可能。”她斩钉截铁,“雨歇是风声的迷妹!有风声的地方肯定有雨歇,但有风声的地方肯定没长空!他们不可能3p的!”
“……”什么鬼!而且又来一个人!季思奇揉了揉太阳穴。
“嫌人多啊?其实很简单的,你讲成语,第一个出现的,潇潇,他和雨歇是前后脚入的门,占一个成语……”
“潇潇雨歇。”季思奇点头,还举一反三,“那你说的风声,和你前后脚?”
“对呀,风声鹤唳!”鹤唳笑嘻嘻的。
“那长空呢?”
“雁鸣。”
“……这好像不是成语……好吧就算吧,接着讲。”
鹤唳沾满糯米的手拍打他的头:“还有,什么,要讲,的啊!不是,很,明白,啦!”
“你的意思是,就冲戚姬是才女,长空就会贴上去?你们刺客也太没节操了吧!”
“玩儿嘛,”鹤唳一脸无所谓,“想想我对我女神。”
季思奇猛地顿住,许久才迟疑道:“你把这当玩儿?”
“唔?”鹤唳睁大眼,不明白他为什么一脸不相信人生,她指了指牛车,“现在,我愿意为她死。”
“……可你说……”
“但如果她让我失望了,”她耸耸肩,“我为什么为她死?”
季思奇有些怔愣,他沉默的跟了一会儿,觉得道理他都懂,就是觉得哪里不对。许久,不知有没有想通的他长长的叹了口气,无奈道:“罢了,随便你……”
他也用沾满糯米的手去摸鹤唳的头,鹤唳哈哈笑着躲闪。
“反正,她是不会让你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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