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为了那些黄表纸的事情道个歉。
范小文心中美滋滋的,家里有个男人,而且还不是男朋友的那种,她之前还以为会很不自在,不过都住了两天,她非但没觉得哪里不舒服,反而身心愉悦。
小安子如今在她眼中,那就是一个充满了魅力的未知存在,不过短短两日,她已经越发的觉得小安子是一个单纯,心地善良的好男人。
这种感觉一旦出现,那可真是一发而不可收拾——.
范小文开心的哼着歌,把准备的美味放在地上,拿出钥匙,开门,猫着腰坏笑着走进属于他们的小天地。
她要给李安一个惊喜,顺便看看这家伙在她不在的时候,会做些什么。
将东西放在厨房,范小文便走向了书房。
“小安….”
“小安子!”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
书房的门没有关,范小文走过来便清楚的见到里面的情况。
她心中的单纯,善良的小安子在做什么?
一个小姑娘泪眼朦胧的蹲在地上,李安则是一手拉着小姑娘的胳膊,另一只手抓着一件乳白色的东西——
“小文姐,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啪!”
李安愣住了,左脸上火辣辣的疼,他哪里会想到小文姐一回来就给他一巴掌。
周卫雪也傻了,但还是从李安手中将白色的东西扯过来,然后重新蹲在地上,死活不在抬头。
“小文姐,事情不是你想….”
“啪!”
又是一个巴掌,李安有些火了,可看着范小文煞白的小脸,还有那如泉涌的眼泪,他也觉得心口憋得慌,想解释,奈何范小文根本不给他机会。
“混蛋!李安!我真是瞎眼!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你给我滚!”
“我….”
李安百口莫辩。
“滚啊!!”
李安从不是一个擅长解释的男人,而且看小文姐现在的样子,他也不觉得能够解释的通,再加上男人的那一丝尊严,李安终究是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既然人家不相信自己,那再留下,也没什么意思了。
李安的背影有点萧条,颇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味道,他真没想到会以这种心塞的方式结束。
范小文眼睁睁的望着他推门而去,没有留下哪怕一句话,顿时眼前一黑,搀扶着墙壁,勉强没有倒下去。
走了?
他就这么走了?
范小文心头难受,既后悔又气恼,身子一软,便瘫坐在地上无声的哭泣。
…..
华北市的热闹,一如既往。
只是对于某些人来说,那可真是看什么都火不打一处来,这个城市李安并不算太熟,他这二十多年的光景,大多在明月观中度过,平时哪有时间在市里闲逛。
没地方可去,他也唯有漫无目的在街道上阑珊。
“明月观毁了,家也没了,临时落脚处也容不下自己,现在别说去找上善宗报复,连吃饭都是问题。”李安坐在一家商铺的台阶上,长吁短叹。
想到这里,他的脑海中又闪过范小文的身影,心中别提有多难受。
本真人难道就这么像色中恶鬼!?
简直不可理喻。
还有那个女警,以后被老子,不,别让本真人碰到!否则非让你知道什么才是色中恶鬼!
“哎哎,那人,就说你呢,别在这儿挡我生意啊!”
“赶紧走啊。”
“破穷酸!真是晦气!”
李安冷冷扫了从店铺里出来的家伙一眼,穿的西装革履,满腹大便,像是成功人士的中年男子。
这人的眉骨凹陷,阴虚阳衰,而且邪气缠身,估摸着活不过这个冬天了。
李安拍拍屁股起身,冷笑唱道:“悠悠天道存,相善不相恶,若有歹毒心,七魄亦不稳,三魂紊乱时,命丧黄泉矣。”
“神经病!”
佛渡有缘人,道家讲无为,李安不介意救人,但也不是谁都救,一切都有命数,该不该救,皆存一心。
李安一人漫步在街道上,茫无目的,他现在只觉得好像是丧家之犬。
“呃!”也不知道走到哪里,他忽然捂住胸口,惨哼一声半跪在地,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
心口突兀传来的剧烈疼痛,让他一瞬间险些喘不过气,过往的一些路人,也只是指手画脚,你一言我一语,却无一人上前帮忙。
李安浑然不觉,一个劲的大口喘着气,可心中却是想起了什么。
凡修道之人,五弊三缺必有所犯,此乃天数,无人可逃。
年幼之时,师傅观月真人带他回道观,将他抚养长大并且引他入道,也曾按照规矩为他测算,只是那时李安年幼,记得师傅的脸色奇怪,也没对他说什么,而是留下一封书信放在乌木箱的夹层中。
都有近二十年,他早就忘却,此刻记起,箱子还在范小文家里,想回去看看的念头,提不起半点,没有任何原因,他不愿回去。
“五弊三缺,必犯其一,不是什么好事,看不看的也不重要!”胸口的疼痛褪去,李安嘴角露出了一丝邪笑。
“正源老店!宋老鬼!你给本真人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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