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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羽锡消失“人间”期间发生了两件大事。
阿琳真怀孕了,应了她那句如果我二婚,她肯定揣上娃的话。
于东把我的不雅照公之于众,我丢了工作。
“阿琳,真的要走吗?”火车站的人流很多,临近年关,总是游子归家时。
天空落下鹅毛大的雪,玉石砌成般雕刻在大地上,美得不可方物。
“田燃,我没有选择。”阿琳对我苦涩一笑,我不懂,不懂为什么她会忽然怀孕,为什么她会揣着孩子离开。
“阿琳。”伸手把她拉住,我觉得阿琳忽然不一样了,以前她张扬乖张,整个人却看起来很沉稳。如今的阿琳,披头散发,黑眼圈比眼带还重,死气沉沉,仿佛只要我松手,她就会永远离开。
阿琳怔了不到三秒,就伸手拂开我,然后冲我说了句:“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可这算哪门子宴席!”我冲她吼,在人山人海的火车站间。她像是因为人流太多声音太杂而没有听到我说的话一般,只对我笑,然后等广播播到某个车次时,转头就走,潇洒得一如当初她不顾一切反对进酒吧卖酒。
“陈奕琳,你敢一走了之以后咱两就是陌生人,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放下狠话,手指却嵌进掌心,刺得心都在狠狠地痛。
阿琳没有因为我这句颇具威胁性的话停下哪怕半秒,潇洒是她,狼狈是我。
我这个人真是糟糕透了,守不住丈夫,护不住朋友。阿琳怀孕一个月,却对我只字未提,要不是她来电时我正好在火车站附近,我估计她连最后一面都不想和我见。
“田燃,你有狗屁用啊!”我自嘲一笑,迷蒙间似乎听到有人叫了我一声。
“田燃。”又是一声,我禁不住回头,就见赫羽锡嘴角叼着一支烟,依在一辆暂新的悍马边,他在看我。
我脑子像是被塞了两颗南瓜,一个头两个大,竟然出现幻觉。
“田燃!”这句话已经带了怒意,我再看过去,赫羽锡已经走到我面前,我昂头正好看到他的下巴:“不认识了?”
一只手勾到我下巴上,淡淡的香烟味道传入鼻腔,熟悉极了这味道。
“赫羽锡?”我很疑惑。
“田燃,你完了。”他伸手蒙住我的脸,然后又在大庭广众下,含住我的唇,给了我一个情不自禁沦陷的吻。
我微微挣扎了一下,就感觉到他把手箍在了我腰间,再挣扎一下,腰间的手用上了两分力气,再挣扎一下,手就滑到了股间。
我慢慢睁开眼睛,一张从陌生到熟悉的脸印入眼暸。
“小别胜新婚,想老公没?”赫羽锡亮瞎狗眼的笑在我眼前晃。
我一时间真有点懵,过了好一阵子,才真相信赫羽锡回来了,还当众吻了我,抱了我。
脑子一热,委屈全都涌上心头,抬起手就往他身上砸,脚也往他身上踹:“赫羽锡,你不是人!”我歇斯底里骂他,打得不过瘾,干脆把高跟鞋脱了,使了吃奶的劲儿胡乱往他身上砸。
这个人太可恶了,一个月音讯全无,电话都打不通。哪怕是死了,好歹给我个信。难道我田燃就这么不值得挂念?一个二个都弃我如蛇蚁。
眼泪一旦来了,怎么藏都藏不住。
赫羽锡也不傻愣愣看我了,他蹲下身,像摸小狗一样摸我的头,柔声说:“田燃,我回来了。”
然后我就真的像被抛弃又被找回家的小狗一样,傻不拉几抱着他大腿狠狠哭起来,哭得撕心裂肺,嗷嗷地余音甚至引来了车站保安。
赫羽锡把保安赶走,又把我夹带上悍马,没了外人他原形毕露,冷下声:“田燃,你他妈给老子老实点。哭个卵!”
“我哭我的,关你屁事,你是我的谁啊你!”走了这么久回来就吼我,后面这句我没敢说出来,心里委屈得要命,眼泪反而越来越多。
赫羽锡不管我,闷头开车,我干脆放开声哭起来,没纸巾抹眼泪就全擦到他身上,眼泪鼻涕全擦在他身上。
赫羽锡没有躲,我擦了他一身,等车子停下来,他身上湿漉漉的,我就笑了:“你好狼狈。”
“是吗?”他勾着笑,欺身俯在我脸庞上方,逼得我连呼吸都手动停止:“胆儿肥了?”
我不说话,和他瞪眼,然后他的手从我腰间挤到肚皮。一瞬间的冰凉激得我猛打了个摆子,牙齿磕得欻欻响。
赫羽锡把我扛回别墅,扔在客厅沙发上,然后变形虫似的压在我身上,把我当人形枕头用,还命令我老实点:“别动,困死老子了。”
“你打劫去了这么困。”我调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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