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
冯润往客栈走去的时候,忽然前面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而来,行人慌乱,发出了惊叫声,四处逃散,仓惶躲避到路边,让出一条路来。
冯润吓了一大跳。
发生了什么事?
身后几个侍卫顿时拔出了剑,不远处的侍卫也要冲过来。只见前面尘土飞扬,几匹坐骑肆无忌惮地打马扬鞭,在大街头奔驰如飞。由远而至。
骑在马上的人负弓持箭,挂满獐兔之类的动物。原来不知是哪家的嚣张跋扈的富家公子,带着随从是从外面打猎刚回来。
跑在前面的,是一匹黑色高头大马。
骑在马背上的,是一个意气风发的锦衣华服少年。他在马路中间,一阵风似的策马而过。
后面的四个随从紧跟着。
最后一个随从,冷不防一勒马。
那马一声长鸣,随从手中的马鞭狠狠抽了它一下,那马仿佛疯了似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一下子就冲到了冯润跟前,两只前蹄高高抬起,就要往她身上踏去。
这一切,突如其来,冯润和她那边的侍卫来不及反应过来,寒香已一声尖叫,不顾一切冲了过来,用她的身子护冯润。
就在马要往寒香冯润身上踏过去的千钧一发时刻,冷不防两道寒光,以了凌厉无匹之势,裹挟着劲风,闪电般,直直地飞射过来,“嗖”“嗖”的两声,顷刻间,就分别击中了马的两只前蹄。
马发出一声惨厉的叫声,继而跪倒在地,痛苦地嘶叫着。马的两只前蹄,血流如注。
马背上的随从,翻倒在地上。
侍卫冲上前,拿剑齐齐对准他。这随从,三十来岁的年龄,方脸,小眼睛,大鼻子,厚嘴唇,充满了狠劲。
此时前面的马匹与人,早已没了踪影。
男子忽然昂起头来,“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嘴里渗出了血,印堂发黑,继而笑声戛然而止,头一歪,人便倒在地上。
有侍卫上前查看,对走近来的李彪剧鹏双蒙道:“他已死了,服毒而死的。症状跟上次烧帐篷时候被活捉的那两位黑衣人一样。”
李彪低下头,目光落到死去的男子脸上。
垂下的一双眼睛,闪过一抹惊异之色。
双蒙只管看着冯润,看到她受到惊吓之外,并没有受伤,赶紧念了几声“阿弥陀佛,佛祖保佑我家主子逢凶化吉遇难呈祥”之后,便和剧鹏查看跪在地上不停地痛苦嘶叫着的马。
原来马的两只前蹄,被两把五角飞镖所刺,直入肉内。
剧鹏惊骇。
双蒙也张大嘴巴:“到底是谁有如此好的手法?”
周围除了侍卫,李彪的随从,冯夙的随从之外,还有远远站着伸长脖子围观的平民百姓。谁都没看清楚,两把五角飞镖是自何处来,出自何人的手。
冯润回过神来。
朝刚才飞镖冲过来的方向看去。
距离最近的,是冯夙和那位满脸胡须络子身形高大挺拨的随从。后面站了不少平民百姓,男女老少,高矮肥瘦。
冯润的目光,停留在那个随从脸上。
她敢肯定,他是高菩萨。
只有他,飞镖技术才耍得如此高超,在众人眼皮底下,甚至众多武艺高超的侍卫中,使得如此神不知鬼不觉。
尽管此时高菩萨已易容,模样儿完全变,但他的眼睛没变。眼眉梢往上翘,眼形狭长,此时他故意装出一脸的严肃,严肃得有点夸张,但一双眸子却欢蹦乱跳着,带着某种邪恶,还有一股像野狼般那样的野性和暴虐。
冯润明白过来。
原来上次帐篷被黑衣人烧,有未卜先知的,并不是冯夙那小子,而是高菩萨。原来,高菩萨一路上都在护着她。
冯润只觉得百感交集。
一时控制不了自己,要朝高菩萨走去。走了两步,却见高菩萨忽然朝她轻轻摇了一下头,冯润省悟过来,她不能跟他相认。
冯夙这时候冲了过来。
大呼小叫:“到底是哪个狗胆包天的家伙要将我二姐置于死地?还一再二,二再三!幕后指使人也太过阴险毒辣了。”他对李彪道:“李大人,这事怎么着也要查查是不是?我二姐是什么人?是主上的嫔妃,主上念念不忘的人,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
忽然住嘴。
知道自己说错,往地上吐了两口唾沫:“呸呸呸,什么三长两短?我二姐福大命大吉星高照长命百岁,哪有什么三长两短?”他又再对李彪道:“李大人,这事要查查哇,不揪出那个狗胆包天的家伙,还真咽不下这一口气。”
李彪道:“要查要查!自然要查。”对剧鹏道:“剧中常侍,今日之事,是不是要交给当地的官员处理?让他们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剧鹏也赞成,要不到了洛阳,无法向主子交待,忙不迭道:“李大人说得极是,我也是有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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