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可能?”
“她是我的女人,我没法眼睁睁看着她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还打算结婚。”
“你——”即使见多了顽固者的从君也不免为之生气,顿了一下,话锋一转,“从另一个角度讲,她有多痛苦,就说明多爱你,你知道这个,心里会不会好受一点?”
“不,只会更煎熬,更痛苦。”
从君语结。
……
半个小时后,羚睁开眼,看到头顶繁复华丽的雕纹,茫然若失,好一会儿,扶着额头坐起身,目光扫过室内,丽容露出惊讶和懊恼。
“我怎么睡着了。”
起身,准备走出这间富丽堂皇的包厢。
蓦然,安静的空气中响起一道金属声,诧异去看,掩映在昏暗中的沙发上,坐着一道高大的身影,一看就是男人。
他摁亮了打火机,跳跃的火焰照亮了他的俊脸,低头,点上唇间夹着的烟,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
吐一口烟圈,烟雾缭绕中,看不清他的神色。
“顾总,您怎么在这儿?”纯净洁白的脸上,完全是个大写的问号。
她甚至低头,检查下自己的衣衫,发现非常完整,偷偷松了口气。
“刚刚你在走廊里晕倒了,是我送你来这儿的。”他出声,语气暗沉如水。
“是吗?奇怪,我记得我好像跟苏橙徐长风他们在一块的,那多谢顾总了。”她抬脚就走,惶急的好像身后有狼。
再一次,她忘了之前与他一起发生的事。
疼痛和酸涩,胀满胸口。
……
“顾哥,你做什么?”皇觉刚走进包厢,就闻到一股皮肉烧焦的糊味,狐疑地走近,赫然看到令他浑身肉疼的一幕。
忙扑过去,拍掉顾少清手里猩红的烟蒂,破口大骂:“顾哥,你疯了吗?为什么要自虐?”
“你走开。”大力地一推,皇觉被推得跌倒在地,他气极了,连滚带爬地站起来,指着顾少清的鼻子,大声嚷嚷:“你说你干嘛呢?秦思思不是早就生了吗?她不是说那孩子是你的吗?这都做父亲的人了,还在这儿玩忧郁,说出去也不怕被人笑。”
“不是,不是秦思思,从来不是她,还有……秦思思生的孩子不是我的,是另一个男人的,而我自己的孩子……死了,死的很可怜,他是我跟羚的骨肉,就那么没了呼吸,没了心跳,你知道当我在太平间里看见他孤零零地躺在冰冷的床上,心里有多难过吗?”
“是我,是我把羚伤的体无完肤,是我害死了我们的孩子,她现在失忆了,忘记了我,我也想……也想让她从此以后的生活里没有我,可我做不到,光是想一想她跟申综昊手牵手的画面,我都觉得自己宁愿去死。”
皇觉紧皱着眉头,这些事他之前一直不知道,只知道顾哥结婚了,婚后厌倦了找了不少小明星偷腥,再之后,忽然就安静了。
“失忆你就再去追回来,孩子没了,你跟她再生一个,无论怎么样,也用不着在这儿用烟头烫胳膊玩吧。”
“问题是她根本不想记住我,不想想起我!”顾少清猛地站起身,明明没有喝酒,却像醉了似的,高大的身子摇摇晃晃,墨黑似的眸子充-血。
皇觉看着,眉目皱的越来越深。
他第一次见到这样失控的顾哥,深深看了他一眼,突然转身就走了。
刚好迎面碰上风尘仆仆的孟向南,立即上前,“顾哥为了那个陶羚,完全疯了,你去看着他点,我去办点事。”
孟向南挑眉,“我离开A市大半年,说好的今晚给我洗尘,怎么我一来,你就走?”
皇觉急的跺脚,“顾哥那副痛不欲生的模样,我实在看不下去,趁着陶羚还没离开皇爵,我得安排一下。”
孟向南皱眉,想要问的详细些,皇觉已经急吼吼走了。
他狐疑地走向包厢,望进去,一眼看到僵站在里面的顾少清,开口:“皇觉说你疯了,我看你蛮好的吧。”
听到熟悉的声音,顾少清转过身,敛了情绪,笑了笑,“欢迎回A市!”
孟向南耸肩,往边上的沙发里一坐,“离开大半年,有没有想我?”
顾少清哼笑,“我说没有,你会伤心吗?”
孟向南笑着捶了他一拳,两人正叙旧,有服务生送来了酒水和腰果,“孟总,顾总,老板让送来的,他还说让你们好好喝,等下就到。”
“皇觉那小子,不知道忙什么去了。”孟向南不在意地抱怨一句,拿起酒,和顾少清碰杯。
顾少清心底存了事,烈酒一口一口往下灌,孟向南拦都拦不住,偏偏他还喝不醉似的,举着高脚杯,透过澄澈的酒液望着他,问:“这酒怎么越喝越让人意识清明,不会是假酒吧?
”
孟向南失笑,“皇觉那小子怎么会卖假酒?他最怕砸自己招牌了。”
……
另一边。
羚出了包厢,到处找苏橙,到中庭休息处时,没找到,回到包厢,已经人去楼空。
只好低头拿手机准备打电话给苏橙,刚解锁,忽觉后颈莫名其妙一疼。
被挣扎似的疼,就瞬间一下。
疑惑地转头,看到一张模模糊糊的脸,“你……你做什么?”
“老子发善心,做媒!”皇觉上前,托住摇摇晃晃下坠的陶羚,她似要挣扎,强撑着眼皮看他,奈何药效发作,没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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