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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的人会不会是她,那苏清雅呢?明明苏清雅才是那个人啊?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一件事都没有想通,叶以深已经看到了站在客厅的那个女人,穿着浅灰色的风衣,长发束在脑后,她的神色很淡,眼底却闪动着莫名的兴奋。
“叶先生,我们又见面了。”夏薇薇淡笑着说。
“这个耳坠你哪里来的?”叶以深直接了当的问。
夏薇薇不慌不忙的说,“这个耳坠是我的。”
“不可能!”叶以深脱口而出。
“我的就是我的,有什么不可能?”夏薇薇冷笑,原来就算是叶以深这么精明的男人,也有被女人骗的团团转的时侯。
人都是先入为主,既然他认定了苏清雅是那晚的女人,自然会向着她说话,“这不是苏清雅的吗?怎么会在你的手上。”
夏薇薇哈哈一笑,“叶先生,我倒想问问,我的东西怎么会变成苏清雅的?你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个耳坠是你的?”叶以深严肃的问。
夏薇薇用手指在空中慢慢的写了个“X”,然后笑着问,“叶先生你知道为什么这个耳坠的造型是X吗?”
叶以深沉默不语,这也是他想不通的地方。
夏薇薇慢悠悠的说,“因为……这是我的姓氏,夏,X,明白了吗?”
叶以深突然恍然大悟,原来X是这个意思……
可就算如此,也不能证明那晚的女人就是她,否则,苏清雅又是谁?
“那你的另一只耳坠呢?”叶以深按下心中的震惊问。
“丢了。”夏薇薇极为爽快的说。
“在哪里丢的,为什么丢了?”叶以深急问。
夏薇薇一笑,“这个叶先生应该很清楚。”
叶以深愣住,“我怎么会知道?”
“8月26日晚上下大雨,在尚德路,你被人下了药,刚好一个女孩路过,你把她拽进了车里,事情过去了三个多月,叶先生忘了?”夏薇薇说的很淡然,但是叶以深却听得脸色大变,她的时间和地点完全一致,而且……连自己当时是什么状态都知道。
“你……你……你是说,你是那个女孩?”叶以深结巴了半天才问出这么一句?
“没错,我就是那个女孩,当时我的耳坠不小心落在了你的车里。”夏薇薇说的极为坦然。
来之前夏薇薇也是做足了功课,她多方打听才知道,夏晴天被关了禁闭,只能待在三楼的卧室不得出门,夏薇薇这才急忙忙过来,她就是要躲开夏晴天,不然一切就完了。
当然,她也想到了苏清雅,担心她被揭穿真面目后一怒之下把自己也拆穿了,但万一她不说呢?听说她和夏晴天闹得非常不好,她怎么会看到夏晴天过的好呢?
夏薇薇就是要赌苏清雅这一把,输了她没有任何损失,但是赢了,她就赢了全部。
叶以深大脑一片空白,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怎么会是那个女孩呢?
“若是叶先生不肯相信……耳坠还我,就当我没有来过,我今天不过就是想确定一下,夺走我第一次的男人是不是你,现在我有答案了。”夏薇薇伸出手掌,脸上看不出任何波澜,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一颗心快要跳出嗓子眼了。为了今天,她做了很多心里建设,真正面对叶以深的时侯,她还是忍不住双腿发软。
眼前这人可是叶以深啊,动动手指就能让他们整个夏家消失的男人。
叶以深被她的态度弄糊涂了,忙说,“你稍等一下,我马上下来。”说完拿着那只耳坠急匆匆上楼。
夏薇薇望着他的背影,唇角勾起一丝胜利在望的笑容。
另一只耳坠安静的放在书房的一个抽屉里,叶以深拿出来仔细比对了一番,真的是一模一样,他名下就有多家珠宝商行,对珠宝也颇有研究,这一对耳坠绝对是出自同一个人,同一时间,连光泽都完全相同。
如同是仿造,是不可能达到这个效果的。
当然是一样的,因为夏薇薇送来的耳坠就是从夏晴天手中抢的另一只。
叶以深心情复杂的坐在椅子上,一时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生气。他居然被苏清雅骗了这么久?
简直太可笑了。
冷静了许久,等心情彻底平复下来,叶以深再次下楼,面对夏薇薇,他心中有说不清道明的情绪,更多的是愧疚。
他想起夏薇薇第一次来叶家的时侯,他好像对她的态度很不好,还把她赶了出去,警告她永远不要踏进叶家一步。
他居然这么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
夏薇薇看他脸色还算正常,心放下了一大半,淡笑着说,“叶先生,你信了吗?”
叶以深紧握着那只粉色小礼盒,完全没有了第一次对她时的那种倨傲,相反变的很谦逊,“夏……小姐,既然这只耳坠在你手中,为什么你现在才来找我。”
夏薇薇叹口气说,“我那天晚上被吓傻了,在家里待了好几天,平静下来后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没想到过了一段时间,我偶尔听说有人在找这只耳坠,我也很想知道对方是谁,就托了好几个朋友打听,没想到打听的人是……你。”
叶以深安静的听着,思绪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夜,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我原本是想来找你的,可又想起我们之间曾经发生过不愉快,你不一定想要见我,所以就迟迟没有出现。”
夏薇薇是故意提起这件事的,为的就是让叶以深产生内疚感。
果然,她听到叶以深轻声说道,“对不起,上次我的态度的确不是很好。”
“没关系,都过去了,”夏薇薇看似大度的说,顿了顿继续道,“这几天我又听说,我妹妹的朋友苏清雅住在叶家,而且叶先生对她又特别关照,虽然我与叶先生不是很相熟,但是也知道叶先生不是那种见一个爱一个之人,更何况这人是晴天的好友,我就想着叶先生你是不是被蒙蔽了,所以今天才来的。”
夏薇薇的用词很谨慎小心,既给足了叶以深面子,又让自己的话真实可信。
提起苏清雅,叶以深心中升起一股怒火,冷声道,“你猜的不错,我的确被这个女人蒙蔽了,她……她说自己才是救我的那个人。”
“什么?”夏薇薇假装诧异,随即愤慨,“怎么会有这么不识廉耻的女人?”
“你先坐,我上去换件衣服。”
“等一下,”夏薇薇突然道,“叶先生,这件事既然清楚了,把耳坠还给我,我就先走了。”
叶以深噎住,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腕,认真的说,“夏薇薇,如果你真的是那天救我的女人,就请先留下来,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
“可是……”夏薇薇假装为难,其实能让叶以深说出一个“请”字,已经很有成就感了。
“不用担心,上次是我不好,我不会再像上次那样对你的,这么早应该还没有吃早餐吧,”叶以深的声音柔和了许多,像是带着一股春风,让人心神荡漾,然后他对身旁的王管家说,“带夏小姐去吃早餐。”
“是,少爷。”王管家躬身应是,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看似表面平静,王管家的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看来这个叶家又要变天了。
夏薇薇原本也不是真的要走,叶以深这一番挽留正中她下怀,便欠欠身跟着王管家走了,她要给叶以深留点时间,好让他去质问苏清雅。
心再次紧张起来,她不知道苏清雅会怎么说。
叶以深怒不可竭,心里像是有座即将爆发的火山,一脚两台阶的来到三楼,一脚踢开卧室的门。
苏清雅早已穿好了衣服,此时她正坐在床边焦急的等待叶以深回来,听到“砰”的一声响,就知事情不妙,心慌乱的跳起来。
叶以深大步来到她跟前,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怒声质问,“你的另一只耳坠在哪里?”
苏清雅一听,夏薇薇来果然是因为这件事,勉强淡定的说,“就剩一只了,我不知道放在哪里了。”
“现在就去找!”叶以深咬牙切齿。
“现在……”苏清雅慌了,她手中根本就没有那只耳坠,怎么可能找得到?
叶以深看她脸色苍白,说话吞吞吐吐,愈发生气,狞笑着反问,“是不知道放在哪里,还是你原本就没有那只耳坠?”
“我……我有的,我不知道……”苏清雅被他的眼神吓到了,她见他曾经用这样的眼神对待夏晴天,没想到轮到自己了。
“你还撒谎!”叶以深握着她的手腕愈发用力,似乎要把她的骨头捏碎,疼的苏清雅直冒冷汗。
“苏清雅,你竟然敢骗我,胆子未免太大了,你就不想想自己能否承受的起后果?”叶以深一句比一句冷,他真的很想把这个女人从窗户扔下去。
苏清雅疼的眼泪簌簌抖落,“以深,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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