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才终于罢战,穿上了衣服。
她尝到了甜头,就在我怀里撒娇说今晚不回去了,就在这儿跟你过日子。
我说好啊,巴不得呢,只要你不怕折腾就行,她嘻嘻笑了一声,娇嗔地道:“滚一边去,谁怕谁呀。”
我们又嬉闹了一会,看看天色不早了,她也要回去了。
刚下床,她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引得的嘿嘿直坏笑,她白了我一眼:“还不是你?哼!”
我苦着脸说我也下不了床了,腿就跟棉花条似的,这咋办?
她说活该,再让你贪。说完捂嘴又笑起来。
送她下山的时候,问她再啥时见?她说不一定呢,看看吧,过了腊月初八或许还有空。
我知道她是故意装,故意抻我,就说我一天都等不及呀,你不是说要跟我过日子吗,赶紧回去跟你那痨病鬼离了,咱天天当神仙。
这话让她认了真,问真的吗,你可别骗我,别到时候我真离了,你再不要我,那我可丢老鼻子人了。
我心里也没底呀,万一这个女人真闹着离了,我又不敢娶她,岂不害了她?就说等过了年看看把,我跑跑关系,到时可是真要娶你。
她应了,挎着包袱急匆匆下了山。走出老远,回头往往我还站在寒风里目送着她,禁不住又跌跌撞撞地往回跑来。
我娘,这女人若喜欢上一个人,那可真是不顾一切呀。
我只好迎着她跑过去,俩人又抱在一起亲了一阵,这才恋恋不舍地分开了。
回到宿舍后,我早已累屁了,躺在暖哄哄的床上,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屋里黑咕隆咚地,转头望望窗户,外面也朦朦胧胧地,那是雪映的光亮。
这,这啥时候了?我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点上煤油灯,见火炉里的柴火不知啥时都烧尽了。
我晕,这起码快半夜了吧?那,那三麻子呢?
我连叫了几声,没有动静,心里咕咚一下,坏了,三麻子还没回来?
我有些慌了,开门出去一看,大铁门关的严严实实地,应该没人进来过,麻子肯定是没回来呀。
这特娘的咋办?难道他出事了?应该不会吧?老谋深算的,再说人家小姑娘也同意,估计没问题吧,或许他人老腿瘸地回来晚了没赶上车,在县城住下了?这也有可能吧。
我打开夜眼,到大门口往山下小路望了一会,满目雪白,却始终没发现有啥身影出现。只好敞着铁门回了屋,生起火炉,坐在板凳上烤着火,心里就反复琢磨起来。
不只挂记三麻子,还回想着和赵春莲的美事,那个女人朴实,也有点狡黠,总的来说,她是一个标准的农村妇女性格。人勤劳,也顾家,若真能跟她成亲,也算是个不错的选择。
唉,特娘的,落到这步天地,也是自己作的呀。
我长吁短叹了一阵,听听外面还没动静,猜测麻子今晚是真的不能回来了,便关好屋门,往火炉里添了些柴火,合衣躺在床上有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梦中,几次望见三麻子一个人在雪地里跌爬滚打着往山上走,喊了几次他好像都没听着,也不理我。我跑过去搀扶他也被他一把推开,说老子能走,用的着你个小兔崽子搀扶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色瘟怒,口气严厉,好像很生气的样子。我问他金玲玲呢,他说她拿着他的钱跟着一个人跑了。
我问他跟谁跑了?他说是公安局的一个人。
梦到这儿,我脑袋轰的一炸,一下子醒了,心里咕咚、咕咚跳的厉害,转头望望窗户,外面并没有啥动静。
我心里怕了起来,不知这梦是啥意思,难道麻子真出事了?不可能呀,县城里的小旅馆没有查房的,再说三麻子有刘场长给开的介绍信,也能在旅馆住下。
莫不是他年老体弱的,早晨又喝了补药,把身体撑大了,死在人家肚子上了?有这种可能,但概率很小,因为麻子做事是非常谨密的,他不会这么愚蠢,再说他也懂些医术。
唉,不管他了,深更半夜的,想多了无用,看看明天再说吧。
我心里嘀咕了一句,翻身又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的很死,不知不觉天已大亮,我起来开门出去望了望,大铁门还是虚掩着,没人动过,也不必去门口看了,麻子不会那么傻半夜往回赶。
回到屋里,我在炉子上腾了一些饭菜,吃了。看看外面已日上三杆,便又出了门想下山去昨天送他的那个汽车站点望望,也许此时他已和金玲玲坐车往回赶了呢。这老东西,真是捞着肥肉了,半天一晚上,还不知把那个金玲玲折腾成啥样了呢。
我心里想着,出了大铁门,锁好,抄着手沿着小道往山下走去。
其时,太阳已老高,阳光洒在雪地上,漫山遍野一片灿烂。
正走着,隐隐发现一辆汽车在远处小道上摇摇晃晃地往山上奔来。
咦?这是干啥的?来拉石子?不对呀,大雪封山了,城里工地早停工了,来拉啥,再说平常都是拖拉机来拉,卡车很少来的。
我心里嘀咕着,慢慢停住脚步,眼望着那越来越近的车影,猜测着他们的来意。
近了,车是草绿色的,从车头和车厢外观看,有八成新,不像是整年拉货的那些少皮没毛的大货车。
这特娘的怪了蛋了,这日子来这儿干啥?
我抄着手,木木地站在那儿望着汽车驶近,隐隐地,发现驾驶室里好像坐着三个人,一个是司机,另一边是一个带着面帽子的人,那帽子是雷锋帽,中间那个人因阳光角度原因,模模糊糊地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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