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指示下,我熬了汤药,伺候着她喝了下去。
半夜,她有了感觉,肚子痛的直冒汗,一个劲地捶打我,骂我浑蛋,畜生。
待到天亮,孩子终于打掉了,她也似得了大病,躺在床上沉沉地睡着了。
我们对外声称她因劳累过度,病了。
麻子让我去集市上买了两只老母鸡,回家煮了,伺候她吃喝。
当然,这一切是在极其隐秘地情况下做的,生怕别人看出端倪。
期间,村民闻讯王支书累病了,纷纷来探望,其中宝林媳妇和李冰冰来的次数最多,来了就不走,要磨叽好长一会。
公社干部也来探望,嘱她好好休养,身体就是革命的本钱,云云。
把个王凤兰感动的(委屈?)呜呜直哭,表示一定不辜负领导和乡亲们的期望,保证以后多为党为人民做贡献。
三天后,她能下床了。李冰冰和宝林媳妇一边一个架着她,像两个保镖或跟班似的,在院子里溜达或坐着说闲话,唠家常。
而我和三麻子则该忙啥忙啥,苦,也累,主要是心累啊。
一场危机总算有惊无险地过去,接下来咋办?托人提亲说媒是必须的,可一旦走入这个程序,我们以前的罪恶很可能就会暴露。
咋办?麻子提出了两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供我选择。
一:跑路。二:除掉王凤兰,那样既避免了罪恶的暴露,又能光明正大地迎娶宝林媳妇,当然前提是也得把王宝林除掉。
我靠,还嫌死的慢呀,我坚决拒绝了第二种办法。
麻子说那只有剩下跑路这一招了,可,跑哪儿去呢?这是个非常头痛而又不得不思考的问题。
我们商量一顿,列出了两个可供选择的落脚点。
一是潍县小王庄村,二是我的老家沂蒙山老虎沟村。
但这两处地点也都不安全。小王庄人是绝不会放过当初我们偷拐赖子媳妇私奔的事的,一旦刨根问底,我们咋应付?
而老虎沟村呢,离这儿只有五六十里地,虽然跟山王村属两个县,但却同属临沂地区,有一点动静就会暴露。
这特娘的,唉,都是好*造的孽啊。
麻子心思了半天,最后决定:落脚老虎沟!
那儿虽然离着这儿近,但地角偏僻,交通闭塞,只要我们不再作,应该没问题。
当然,那儿只是暂栖之地,等躲过这阵风去,再想办法寻摸个比较富裕的地儿养老,比如青岛。
计划定好后,我们开始了逃跑前的准备工作。
先是资金,麻子手里共有现金五十三块,我兜里还有二三十块,这些钱足够我们俩人支撑一年的花销了。
再有就是不能暗不透风地开溜,要先跟王凤兰透个信,比如我们要去济南串个亲戚了啥的,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谁料,人算不如天算,就在我们按部就班地实施着计划之时,王凤兰的儿子大虎突然从部队回来探亲了。
对于他的不期而归,我们只能强装欢喜,笑脸相迎,嘘寒问暖。
大虎跟他父亲姚大明一样,身高马大,长的也一表人才,但似乎对我们这俩陌生人不怎么待见,很少搭理我们。
我们也不在乎,反正要开溜了,你小子爱咋咋地。
但他的归来,却无意中带给了我们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那是七天后,大虎要回部队的两天前的晚上,趁着他去邻村战友家走访的时候,王凤兰吭吭哧哧地跟我和三麻子透露,儿子不同意她嫁人。理由是这房子是他爹盖得,不能让外人来当家,还有就是娘一嫁人,他就成孤儿了,总之归结起来只一句话:不同意娘嫁人。
王凤兰说完这些,很无奈也很惆怅地叹了口气,想听听我和三麻子有啥好建议。
我靠,这天大的好事我们正巴不得呢。
麻子先是叹了口气,表示惋惜,接着又分析了年轻人的前途和对村里的影响。说你不嫁人,虎子就是烈属,这对他的提干啥的绝对有好处,咱也不能为了自己而耽误孩子的大好前程呀,你说是不?
我听了激动地差点蹦起来,心里跳的跟揣了个兔子,紧张地看着王凤兰,看她啥意思。
还好,王凤兰默默地点了下头,还没说话泪水就涌了出来,抹了把脸,说那就这样吧,希望郭子兄弟理解,不要怪我无信。
我赞!感谢还来不及呢,哪能怪你?
我刚要顺口答应,麻子白了我一眼,我就假装无奈地吭哧道:“嫂子,我,唉,为了孩子的前程,咱就这样吧,咱好好相处,权算是亲姐弟……”
王凤兰听了更难受,偏腿下炕捂着脸去了西屋。
我和麻子对望一眼,小声道:“三爷,咱,咱还跑吗?”
麻子眯了眯眼,道:“往哪儿跑,这儿盛不下你?”
就此,这麻烦事就算过去了,我兴奋地一晚上没睡实落,满脑子又想起了宝林媳妇,她年轻,肤白貌美,肉肉的,真是个好女人。
更关键的是,我又有生育能力了,若能和她在一起,肯定能生娃,那这辈子夫复何求?不用跑不用溜,安安稳稳地……嘿嘿。
不过,这也得有个前提,那就是王宝林必须死。而一想起他那憨厚老实样,我心里又不是滋味了,唉,这特娘的一家苦一家甜的,折腾死个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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