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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麻子这事犯的蹊跷也糊涂。
本来,年底了,他要亲自到村里的烈军属和困难户家挨个慰问,送点年货啥的。
可不等他把乡里送来的年货和对联挨家送出去,人家上门来问了。
于是,麻子按照名单,干脆在家发放。
其实也没啥东西,就是几斤米面油啥的,但这对困难家庭来说也是贵重货物呀,全村七八家烈军属和困难户欢天喜地的领了回去。
其中包括顺子媳妇。顺子住院回来了,因为没了条胳膊,虽然不是革命伤残,也算是工伤。
这样,忙活到天黑,我回家吃饭的时候,就只剩下大憨子家没来领。
我去灶房里做了饭,爷俩正在炕上吃着,二赖子伸伸缩缩地进了门,嘿嘿笑着跟我们打了招呼,坐到炕沿上。
我让了,他说已经在家吃了,三麻子却不理,埋头喝酒。
二赖子干坐了一会,终于忍不住,问了年货的事,三麻子倒也干脆,说你犯了那么大错误还想公家救济你?没有!
赖子被顶的脸皮急抖了几下,不吭声了,气氛就很尴尬。
我有些为难,心里暗暗埋怨麻子太不计情,人家媳妇都被你睡了个八开,再说我也……你咋半点情面不给?不就是几斤米面油的是吗?
我道:“二叔,你别急,你家的情况我们也了解,我三爷刚才还说过呢,你先回家等着吧,我看看住会给你送去点年货,也别嫌少。”
二赖子一听,非常感动,千恩万谢地走了。
三麻子把碗里的酒仰脖灌下,瞪着赤红的眼珠白了我一眼,说这种东西值的可怜?
我就说了他媳妇跟我们的事,三麻子脸皮抖了几下不吭声了。
饭后,我提着枪说出去转转,等夜深人静的时候,再偷偷送点东西给二赖子,要他别声张,以免别的人家互攀。
可万没想到的是,夜里九点多的时候,正准备回去给赖子家送东西,家里竟出事了:三麻子睡了大憨子的媳妇,被憨子爹娘当场堵在被窝里。
我娘,这下麻烦大了。
我不明白三麻子咋会做出这糊涂事,当我闻讯赶回家事,见屋里已挤满了人。
炕上是三麻子和大憨子媳妇,炕下是大憨子爹娘,还有几个男女邻居。
原来,白天送烈军属和困难户的年货,大憨子家也听说了,但直等到天黑,也不见有人去他们家。
于是,大憨子爹就让憨子媳妇来问问。
三麻子呢,可能是酒精起了作用,也可能早就惦记着这个新媳妇?
反正两人三聊两聊就钻了被窝,正哼哧着办好事呢,不料,二赖子来了。
这伙计是在家等不着我的消息,特意来看看,万没想到碰上了这事。当然他不是进屋碰见的,而是在院子里听到屋里声音不对,就偷偷趴窗户上往里瞅。
也是活该三麻子倒霉,抱着大憨子媳妇战了一合后,两人在被窝里就说开了话。麻子自然卖面子,对她说二赖子那杂种还想要年货呢,没门,剩下的这些全给你家,云云。
二赖子一听气疯了,好你个死麻子,睡了我的媳妇,还这么无情,那老子也不客气了。
但他不敢冲进去闹事,而是赶紧跑到大憨子家,让憨子爹娘快去三麻子那儿,说他们儿媳出事了。
憨子爹娘不知出啥事呀,便着急忙慌地赶来,一进屋,见昏暗的煤油灯光下,三麻子正赤着身子摁着他们的儿媳妇猛造呢。
这下,啥也瞒不住了。
憨子爹气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喘不上气来,憨子娘就窜出门在院子里连跳带叫的唤人。
她虽然不会说话,但哑巴嗓门大呀,啊巴啊巴的声音惊动了邻居,纷纷跑来,这就出现了我闻讯回家进屋的那一幕。
这时,三麻子纵有诸葛的铁舌,也脱不清自己的溴事了,人证物证都摆在这儿呢,想捂住,门都没有。
尤其是这种男女之事,在农村尤其感兴趣。估计不用到天亮,全村近百口子老少就会都知道了。
咋办?麻子这时候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动用公权力压制或行贿呀。
只有自认倒霉,让我劝说着大憨子一家先回去,众人也都识趣地离开了。
只是,整个过程,二赖子一直没露面,估计这老东西早窜家去躲着解恨去了。
麻子坐在炕上,整个人都焉了,旱烟是一烟锅接一烟锅的抽,整个屋子都弥漫着呛人的雾气。
三麻子呀,三麻子,你真是精明一世,糊涂一时,自己还口口声声说新社会了要注意影响,别被人抓住把柄,可没想到……
“三爷,到底是咋回事?”我虽然明白了一切,但还是期望他说出另一个版本,以便有化解危机的方法。
三麻子眯眼长长吐了口烟雾,道:“还能是啥事,不就是日了个女人吗……”
我靠,这若是在解放前,日十个都屁事没有啊,可现在是新社会了呀,你还麻木不仁?
当然,麻子口气虽然轻松,满不在乎的样子,但焉了的神情和满屋的烟雾却能说明他内心还是非常纠结和恐惧的。
我也不敢埋怨他呀,就只能唉声叹气,等他再使出高招,化解今晚的危机。
“明天一早,陪着我去乡上投案自首,”三麻子道,“大不了不干这村长了。”
也只能这样了,要不若被人家提前告上去,罪过更大。
但,令我们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一去,问题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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