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麻子又提出了重要一点:不许贪财!
说完,从兜里掏出一把大洋,朝院子里抛了出去,几十个大洋叮呤咣啷地在地上滚了好一会才安稳躺下。
众人却坐不住了,这特娘的上山来不就是要发财吗,咋还不准贪财?
他们面面相觑,口水咕咚咕咚地往肚子里吞着,大眼瞪小眼的,傻了。
“睡觉!”三麻子说着拄着文明棍站起来,“今晚我先考验一下兄弟们,明早说话!”
说完,让我搀扶着出了大堂门,向他的房间走去,空留一堂汉子在那儿做艰苦卓绝的思想斗争。
回到屋里,我担心地小声问三麻子:“三爷,他们若抢了大洋,把咱杀死逃回山下咋办?”
三麻子一撇嘴:“放心,三十六个洞穴的财宝还没挖呢,谁能舍得走?我抛了二十八块大洋,明早捡起来数数,少了,就挨个搜身查验,查着就杀,这是先给他们立个规矩。”
我不敢苟同麻子的规矩,万一他们一时性起,抢了再跑了,我们岂不人财两空白忙活一场?要知道,那些人可都是穷困潦倒,无恶不作的东西呀。
三麻子见我犹疑,也不再废话,挥挥手让我回自己的屋,实在放不下心,就警惕着点就行。
他说完,把盒子枪放在枕头边,盖被子躺下了。
我只好吹灭了灯,回到自己的屋里,见大嫚仍坐在床沿上发呆。
见我进来,她下意识地瞥了眼门口,起身忙不迭地关了门,小声问道:“那些人呢,真是吓死个人,你们白天说的话,我在屋里都听到了,真没想到,唉……”
大嫚心有余悸,我心里也不踏实,准备好了几颗手雷放在床头上,让她在床里头侧睡下,我在外侧,凝神打开夜眼,支棱着耳朵,静听着外面的任何动静。
可大嫚睡不着啊,外面那群无恶不作的歹人不定分分钟就会突然闯进来杀死我们呢。
她把身子贴到我背上,胳膊紧紧搂着我的腰,脸也埋在我的脖子后,身子竟有些微微发颤。
我只好安慰道:“没事,别听那些东西吹呼,真要杀人的话,他们还没那个胆子,否则三爷也不会那么做了,这是考验他们的定力和意志,明白吗?”
大嫚听了只是应,却仍紧紧搂着我,呼吸均匀,一听就是还没睡意。
为了摆平她的心悸,我胳膊就别着伸到她的后面,抚着她的屁股,小声坏道:“想要吗?”
她身子一搡我:“哪有这心思呀,别瞎想,别让他们冲进来……”
我嗯了一声,静听了会外面,除了山下远处隐隐传来的狼嚎声和夜风刮动树枝的飒飒声外,再没任何异常响动。
但我还是不敢大意,也闷的够呛,就对大嫚坏道:“问你个事,你要说实话。”
大嫚道:“啥事?”
我道:“那个刘大脑袋,那方面厉害吗?”
“哪方面?”她没明白我的意思。
“就是,就是跟你困觉……”我说到这儿,自己都禁不住捂嘴怕偷笑出来。
大嫚用鼓囔囔的大奶一搡我,娇嗔地道:“你说啥呀,没正经。”
“怕啥,也没外人。”我窃喜着坚持道。
她这才说了实话,说刘大脑袋抽了大烟才能来劲,不过肚子跟个肥猪似的,一滩肥肉,恶心。她本就是被逼嫁他的,所以从内心就不喜欢他。
我听了,心里有点不舒服,想问三麻子对她怎样,可话到嘴边,又觉得没趣,就咽了回去。
大嫚搂着我的胳膊,温柔道:“我就喜欢你,真的,原来我还羡慕嫉妒子怡呢,嘻嘻……”
我暗暗叹了口气,想起子怡的面容,还是悔恨带她出来,当初若把她留在根据地,也许就不会死了。
我们聊了一会,听听外面仍没动静,大嫚也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我却始终不敢,直熬到天色微明,才放下心来,稍一迷糊,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便忙爬起来,开门出去查看,见是有人上茅厕,遂不疑。
又发现地上的大洋还在那儿,就过去一块块的捡着数着,最后,只捡到了三十五块大洋。
也就是说,还有一块大洋被谁偷拿走了。
这样的话,三麻子就要开审问斩了,肯定又会闹出烦心的事来。
我不愿看着他们其中有人死去活来,便悄悄从兜里摸出一块补上,捧着来到了三麻子的房间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