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够了。
三麻子眯眼想了一会,当即决定,要我们立即下山,先进村潜伏在张大干家,晚上打劫。
张李二人虽然有些胆怯,但有我这个领头的,到时只跟着混就行,混成了,一辈子的命运就改变了,混不成就逃跑,跟着我上山胡吃海喝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于是,我揣上几颗手雷,带着他俩就要下山。
张子怡早避在门外听到,见我出来,忙一把拽住我拉到一边,没开口就先掉泪,不让我去冒这个险。
我极力装出一副轻松的样子说绝对没问题,就是个土财主,弄些钱财很简单。
不过,她不关心钱财,关心的是那个“大嫚”,我这才恍然大悟,说劫来那个“大嫚”是给李狗子的,我哪能要呢,这辈子有你一个就满足了。
她这才破涕为笑,叮嘱一定要说话算话,行动的时候小心点,云云。
我赌咒发誓后,带着张李二人就匆匆下了山。
石灰窑村位于五莲山下东北角,其实还在大山里,只是距平原近些而已。
下午太阳偏西的时候,我们进了村。
张李二人扛着土枪,枪管上挑着几只野兔和山鸡,我跟在后面提着几只山雀,这是特意掩人耳目的。
其时,街上人不多,我们也就匆匆来到一个破旧的院门前,左右望望,急急进去,哗啦把门关上了。
院子不大,也很脏,碎草鸡粪啥的遍地都是,一不小心就会踩到。
屋是茅草的,有三间,窗户是用几根木棍挡窗棂,总之,这家人很穷,能有这点挡风遮雨的地儿就不错了。
进了黑乎乎的小屋,见门右侧是一个用土垒的锅灶,锅灶上爬满了苍蝇,张大干一挥手,嗡的一声,苍蝇全起,有几只还撞到了我脸上。
我娘,真是够肮脏的。
东屋没门,只一个门洞,西屋也是。
西屋里听到动静,从门洞里跑出两个光着屁股,流着黄鼻涕的脏兮兮的小孩,大的有七八岁岁,小的四五岁,叫着爹,就奔上来挑脚伸手的拽枪管上的猎物。
张大干干脆连枪带猎物一下塞到了他们怀里。李狗子也把枪往门边一放,我见此也把死山雀扔到了锅灶上,便跟着他俩来到东屋。
一进门洞,吓了我一跳,只见土炕上躺着个女人,只穿一条破裤子,赤着上身,两个软塌塌大奶贴在肚皮上,那头发像个鸡窝似的,乱糟糟的遮住了半张脸。
“快起来,啥时候了还睡觉,”张大干嗡声道,“赶紧下去烧水,来客人了。”
那女人被扰醒,睁眼往炕下一扫,见有陌生人,忙起身用胳膊掩怀,往炕下出溜。
我遂把头扭向北墙避嫌。
“兄弟,别嫌弃,来,坐炕上。”张大干拍了拍炕沿。
李狗子就把我推到过去坐下。
这时,张的媳妇在外面叫唤了,说还没柴草,让他出去抱些。
我忙说不用烧水了,不渴。
张大干哪儿肯依?说烧开水顺便屠戮两只山鸡,今晚咱好好犒劳一顿,说着就出去了。
李狗子便坐到了我对面,往西屋瞅了瞅,神秘地对我小声道:“兄弟,想不想玩?”
我一愣:“玩啥?”
“女人啊。”他诡异地笑了笑,“那个娘们,一个山雀就能玩一次,不,只要给她个窝头就行,你有小元宝,跟她睡一年也绝对行,嘿嘿……”
我靠,我感到一阵恶心,别说我给她东西,就是她给我,我也不干呀。
便摇了摇头。
李狗子也看出我似乎有些嫌弃,又道:“别看她脏,她若洗白了身子,把头发梳了,也挺耐看的,主要是泼实,还挺有劲的,嘿嘿……”
我怪异地看了他一眼:“你试过?”
“切,”他一撇嘴,“好几年了,她那二小子很可能就是我的呢。”
话语里满满的得意。
唉,人穷,找个棒槌拉帮套,也是不错的举措,这应该就是张大干不计较的最主要原因吧。
傍晚时候,张大干和媳妇做好了野兔。
别看只做了两只野兔,但却用了好几个泥盘盛着,有兔肉炒小白菜,辣椒炒兔肝,醋溜兔头,菠菜炖兔肠,等等。
一看就是个又懒又馋的主。
李狗子就催我脱鞋上了炕,盘腿坐了,他和张大干也坐了,那女人在下面忙活一阵,端着一桌子菜肴放到了炕上,张大干遂抄起筷子招呼着我吃。
那女人冲我一咧嘴,道:“大兄弟,别嫌弃,你看,光一桌兔子……”
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