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挖了,三麻子的仇敌也除掉了,我心里轻松起来。
因为回根据地的路太远,尸体也不用背回去了,在山沟里用树枝啥的就地掘了一个坑,把黄金彪和罗排长埋了,然后,我们几个人就垂头丧气地连夜返回了根据地。
回到青松岭,天色已经亮了。
张团长听我们诉说完,皱着眉头半天没有说出话来,在连抽了两支烟后,挥挥手让我们各自归队。
我揣着激动的心情一溜小跑返回了山王村,令王凤兰大为惊喜,悄悄问把事办完了?
我不敢把喜悦表现在脸上,假装苦着脸摇了摇头,没吭声。
王凤兰见此也不敢多问,小鹅和张子怡见我毛没少一根的回来,眼里分外激动。
我进了屋,见三麻子坐在炕上,便朝他点了下头,麻子脸上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因为心惊肉跳地窜了一晚上,我又累又睏,草草吃了点饭就躺在炕上睡死过去。
一觉醒来,已是傍晚时分,炕上却没了三麻子,厨房里传来哧啦哧啦的炒菜声。
我遂伸了伸懒腰,下炕穿鞋来到厨房,见只有王凤兰在锅灶前忙活。
“我……三爷呢?”我不知现在该叫她嫂子还是王会长或直接称呼凤兰。
她转头见是我,抿嘴一笑,道:“他让他媳妇和外甥女架着上街溜达去了,你睡醒了?来,帮着烧烧火。”
话语很实在,显然昨晚她送我的时候,我的那一举动使她不把我当外人了。
我脑子一闪,坏心顿起,应着,在绕过她后背的瞬间,又用手轻轻摸了她的屁股一下。
她猛一愣,转头冲我瞪了一眼:“老实点。”
我一咧嘴:“怕啥呀,咱都成了,还怕动?嘿嘿……”
她严肃道:“成了也不许动。”
我有点生气了:“那成了亲也不能动吗?”
她道:“成了亲再说,反正没成亲之前不能乱来,这是纪律。”
我娘,真是没意思。
我狠狠地一屁股坐到锅洞前的凳子上,道:“那成了亲我也不稀罕动。”
她噗哧一下笑了,冲我道:“美的你,不稀罕也的稀罕,到时让你扶着墙走,嘻嘻……”
她说完,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忙低头往锅上胡饼子。
我心说,鬼才跟你成亲呢,你比一枝梅那个土匪婆子强不了多少。
我边往锅洞里塞着柴火,边又想起了张子怡,她可是实在,温顺又会玩,还……唉,守着肥肉不敢吃,也不知道这样的憋屈日子还有多长时间才能到头。
我们做好饭,三麻子带着小鹅和张子怡也回来了。
他心情格外好,跟两人有说有笑的,见了王凤兰也是满脸灿烂。
除掉了一个仇敌,现在只剩下了那个老朽黄福贵,我们师徒咋还玩不死他呀,而一旦把他灭了,那我们立刻远走高飞,去享大福了。
吃了晚饭,趁着她们三人挣着刷锅洗碗的空档,三麻子低声对我道:“今晚犒劳犒劳你。”
我眨眨眼,不明白他啥意思。
他瞥了眼厨房,小声道:“今晚我让子怡过来,你俩睡……”
啥?我晕,这,这太好了。几天来,我还真没好好跟她睡一觉呢。
“那,那你去哪儿睡?”我激动地问道。
三麻子诡异地一笑:“她是我媳妇呀,我若避开,王凤兰不就怀疑了吗?”
我靠,他也要跟我们一个炕呀,这还有法做吗?可……
我蹙了下眉:“那还是算了吧,太尴尬了,别弄出事来。”
“那也行,”三麻子道,“等再灭了那个老王八,你们以后有的是时间在一起。”
我们正小声嘀咕着,忽听院门哗啦一声响,接着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我转头从窗户往外望去,见有两三个黑影大步向屋门走了过来。
因为天色很暗,我也看不清是谁。
等他们叫了一声进的门来,才认出是张团长他们。
我心里猛地一沉:难道他看出毛跷来了?还是又要我去挖宝?
一番客气让座后,张团长把其他人支开,屋里只留下了我和三麻子及王凤兰,他这才说出了来这儿的目的:明晚继续让我跟队去五莲山挖宝。
三麻子听了,不动声色地问道:“那昨晚牺牲的两个人……”
张团长叹了口气:“罗排长,唉,还有跟随黄福贵父子来的黄大发同志,真没想到……”
啥?我脑袋轰地一炸,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