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当然知道,也不敢拒绝她,只好应付道:“我知道,我也没朝三暮四,就是觉得现在打仗,万一……岂不害了你?”
她噢了一声,转头热辣辣地盯着我,郑重地道:“没万一,你不会有事的,退一万步讲,你若受伤了啥的,我也伺候你一辈子,真的,这个你不要担心,我说到做到。”
她这么步步紧逼,我也没啥话敢说了,就也假装说那好,不过这事不急,不是要等到打跑鬼子咱再成亲吗,早着呢。
她一听抿嘴点了下头,突然又道:“不一定呢,你若在部队当了大官,可不用等到打完鬼子,当个团长就能立马成亲。”
晕,土八路这政策也够怪的。
我只好胡乱点了下头,心说还当个屁呀,老子过两天就走了。
她又说,以我的功劳和勇敢精神,升到团长是很快的,几仗打下来,不定半年就当了呢。
言外之意是,她随时做好了跟我成亲的准备。
原来,她送我去团部,路上就是跟我说这个的。
我不敢拒绝,也不敢应承,只有咧嘴假装笑。
她见此,娇嗔地用小手锤了下我的胳膊,道:“我可跟你说好了,你若当了大官变了心,我绝不饶你,哼!”
我忙说不会的,她这才扑哧一下笑了。
我们走出五六里路,天色黑了下来,后面的郑大狗怕落下,就紧走几步,把距离跟我们靠近了些,但还有十多步远。
我心想,既然王凤兰这么愿意嫁我,我拉个手行不?反正不管装不装正人君子,我在她面前是不敢和小鹅及张子怡有亲热举动了,哪怕眼神也不敢出格,否则若被她发现,非训斥我不可。
我想到这儿,大着胆子用手轻轻拽住了她的胳膊,黑咕隆咚地,她也没拒绝,走了几步,我又摸索着抓住了她的手。
她一挣没挣开,低声道:“别介,小心让大狗看见。”
我下意识地回头瞥了眼,只望见后面一个模糊的身影在移动,他哪能看见我们拉手呢。
遂小声道:“没,他看不见……”
她这才顺从地让我攥住了小手。
俩人拉着手走了一小段路,因为天黑,路又磕磕绊绊崎岖不平的,她几次都差点被绊倒。
我心里又冒出了个大胆的想法,她的屁股很圆,以前只是眼馋,现在何不摸摸试试?
我故意把她往路边轻轻撞了一下,她猝不及防,身子就往外倒去,我趁势一手抓住她的胳膊,另一只手就抱住了她的屁股,我娘,结实圆润,跟个皮球似的。
我刚一喜,不料她突然一胳膊肘捣在了我的胸膛上:“老实点!”
声音低沉而又严厉。
我心猛地一沉,忙松开了手。
而郑大狗在后面听到动静,紧问:“咋的了王会长,磕着了吗?”
边问着边奔了上来。
王凤兰道:“没事,绊了一下,幸亏郭德金同志拽了我一把。”
郑大狗哦了一声,道:“那我在前面领路吧,有石头沟坎啥的提醒你一下。”
王凤兰应了,郑大狗就紧跑几步走到了我们前面。
从刚才王凤兰对郑大狗说话的上,她是掩饰我的不轨举动的,但对我却防范起来,也不让我拉手了,身子也故意离我远了半尺。显然她心里是恼的。
唉,土八路的干部就是太正经,我暗叹一声,也就死了那个赚便宜的心,跟着他们继续往前走去。
一路无话,晚上大约八点多钟的时候,我们来到了团部,这里参加此次行动的几个人都到齐了,王凤兰低声叮嘱我一定要小心,便和张团长打了个招呼,和郑大狗一起回去了。
我进到屋里,眼光朝那几个人一撒目,见他们都穿着老百姓衣服,也看不出哪个是黄金彪。
不过,当中有一个三四十岁的汉子,很胖,个子也不矮。
难道他就是黄福贵的儿子黄金彪?他虽然着便衣,但从气质上,绝不跟我们一样,一看就是个国民党或汉奸里面当过官的样子,不是他还能是谁?
张团长简单介绍了我们此次行动的路线,并指着一个年轻小伙子道:“这次行动小组的组长是罗排长,你们要一切听他指挥。”
罗排长冲我们点了点头。
接着,张团长就给我们没人发了一支盒子枪,两颗手榴弹,送我们出门下了山。
我晕,他咋不介绍每个人的名字呢,我想可能是这次行动特殊,特意不介绍名字吧。
管他呢,路上只要神不知鬼不觉把那个中年胖子干掉就成,我坚信他就是黄王八的儿子黄金彪。
借着夜色,我们一行六人,摸黑急急向百里开外的五莲山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