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窜去。
刚窜到胡同口,就见两个持枪的家丁大吼着从侧面的街上奔来,边喊着:“站住,站住……”
边举枪就打,赤红的流弹贴着我的头顶就嗖嗖地飞了过去。
我不由大怒,奶奶的,老子有夜眼,有‘保命’的护身符,又有副舵主加身,还怕你个鸟呀。
一步抄到前面胡同墙拐角,从兜里掏出两块鹅蛋大小的石块,扬手冲着那两个奔来的身影就掷了过去。
俩家丁光顾着抓‘贼’了,哪能想到‘贼’还敢反击?加上夜黑如墨,还没看清是啥,就被飞石击中,接连惨叫着摔在了地上。
这时,屋里的几个家丁也闻声窜了出来,一见同伴稀里糊涂地惨叫扑倒,不敢再硬冲,纷纷躲在前面墙角举枪啪啪猛打。
我担心被他们包抄,不敢恋战,在朝那儿连扔出几块石头后,撒丫子向村外窜去。
等跑出村子很远了,回头望望村口,才见有人打着灯笼在四下搜寻。
好了,起码今晚那狗日的李大牙不会折腾小鹅了。
我心里敞亮了许多,迈着轻快的步子返回了老太太家。
此时,老太太和三麻子都没睡,还就着煤油灯盘腿坐在炕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呢。我知道他们是在等我消息。
我坐到炕沿上,兴冲冲地把放火事件说了一遍,并很有可能打死了俩家丁。
三麻子听了,眯眼点了下头,道:“好,这事就好办了,明天上午,你背着我去那个杂种家,忽悠死他!”
晕,忽悠?那有啥意思,霹雳咔嚓灭了他全家才解恨,当然前提是必须救出小鹅。
我兴奋的一夜没睡着。
第二天一早,三麻子让老太太找出一块白布,用毛笔在上面写了几个大字,又招来几根杆子裱了。草草吃了点饭,让我背着出了门,沿路朝西边五里外的王家楼村走去。
刚出村上了小道,只见几个骑着自行车的黑衣汉奸从东面飞驰而来。
我忙闪到路旁,让他们过了,刚往前走了没几步,又忽听后面传来一阵“咕咚咕咚”的脚步声,猛回头,惊见一队身穿黄衣,头戴大盖帽的伪军,扛着枪齐步奔来。
显然,他们都是去李大牙家的。
镇长家出了这么大事,镇上的兵马不来助助威,造造声势,是显不出他李大牙的身架的。
我心里暗暗叫苦,这么多的人去了李大牙家,我们还敢去吗,弄不好连门都近不了就得被赶走,若碰上个脾气暴躁的汉奸,不定就当恐怖分子把我们嘣了呢。
等那队伪军过去,我低声对三麻子道:“三爷,咱敢直接进村吗,要不咱先在村口啥的地方等着,他们走了后,咱再进去吧。”
三麻子冷哼一声,颇为自负地道:“小子,你见过三爷我怕过谁吗?别说几个小汉奸,就是大批鬼子在那儿,老子也敢闯进去当大爷!”
他这话虽然有点吹,但也靠点谱,我便不再吭声,背着他继续往前走去。
不一会儿便来到了王家楼村口,远远地望见街上有黄影在走动,也有人被从胡同里拖出来,押着往李大牙家走。
我靠,他们这是在搜捕嫌疑人啊,连本村的乡民都抓,那我俩……
“三爷……”我又禁不住叫了一声。
三麻子道:“咋的了,你想不想救小鹅了?”
我晕,做梦都想救呀,要不还用的着又是揭瓦,又是放火的鼓捣一夜了?可现在这场面,这形势,近不了前呀。再说白天这么忙,那个李大牙也不会把小鹅咋的,等大队人马走了,再进去也不晚。
我道:“谁说不救了,可,明瞪着眼找死,也救不了小鹅呀……”
“别担心,三爷我还是那句话,却冒险的事,三爷我越愿意闯,这叫愈挫愈勇,不但能提高斗志,更能逼着自己发挥出智力极限,明白吗?”
不明白也得明白呀,既然麻子已决定要闯,那就闯吧,该死该活吊朝上,脑袋掉了碗大个疤,谁怕谁呀!
我心下一横,背着三麻子就大步进了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