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手捧一本不知从那儿捡到的发黄的破书,假装文化人,在门口来回走动着念念有词,以引起女同胞们对知识分子的好奇和崇拜。
有些脑瓜笨,啥又不会做的,就干脆赤膊上阵,替女土匪端盆水,跑个腿,或从山上摘把野杏啥的颠颠地捧上,做到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以此来博得女人的欢心。
而女人们也乐意享受这众星拱月般的美好生活,彼此眉来眼去的,还真成就了一两对。
这更鼓舞了众多的光棍汉,纷纷向胜利者取经验,也更卖力地伺候起了“女皇”们。
而我因为轻松赢了俩大汉,心情大好,迈着轻快的步子往不远处的大寨总部走去。
突然,半山道那边有一个身影边朝我呼喊着,边急急奔来。
我心下一沉,难道他们发现啥情况了?
忙奔上山道,不等他们跑近,喝问道:“咋的了,咋呼个啥子?”
一喽啰边跑边伸胳膊指着山下,呼哧道:“二当家的,山下来了黑压压的一群人呀,雷哥让我来报告大王……”
黑压压的一群人?我娘,不会是难民吧?
我急问道:“多少人,带没带武器?”
喽啰奔到跟前,上气不接下气地:“有,有五六十个,也没看清扛没扛枪……”
我靠,那赶紧报告三麻子吧。
我带着那喽啰一同来到大寨大堂,见三麻子不知啥时已坐在那张太师椅上正闭目养神。
喽啰忙跟他汇报了情况。
三麻子眉头一皱,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冲我道:“郭子,赶紧带领女子钢枪队,敲锣打鼓的去迎接……”
啥,啥?你知道他们是干啥的呀,还迎接,若是一群持枪携弹的鬼子便衣,岂不正好打上来一锅端了?
“三爷……”我担心道,“还是先瞅瞅情况吧,万一……”
三麻子一瞪眼:“没有万一,大白天的他们敢咋的,我早已安排好了其他项目,你的任务就是迎接上山的好兄弟!”
麻子既然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也只有唯命是从了。
于是,出门让一个喽啰去把正在训练的女子钢枪队的几十个娘们和男指导员喊来,打开仓库带了锣鼓家什,排成两队,边敲打着,边沿山道往半山腰的山门走去。
远远地,我发现山脚下稀稀落落地上来几个人,而栅门处的十几个喽啰则齐端着枪在那儿严阵以待。
咦,不是说黑压压的吗,咋只有几个人?
待我们到了栅门楼前,那几个破衣烂衫的汉子也高举着双手上来了。
土匪小头目雷老虎奔过来先冲我问了声好,又凑近低声道:“二当家的,我感觉不对味呀,下面大部分人没上来,只派了几个……”
“你确定上来的这几个人里有昨天上山的‘叫花子’吗?”我眯眼瞅着栅门外,问道。
“是,一个龅牙,一个瘦猴,都是昨天来,今天下山的。”雷老虎道。
那就好。
我转头冲身后的女子钢枪队一挥手:“姊妹们,亲人来了,锣鼓家伙敲起来!”
话落,二十多个男女就高喊一声,破鼓碎锣地稀里哗啦猛锤起来。
这阵势把栅门外的几个叫花子吓的先是一愣,见我们没恶意,遂不知所措地咧嘴瞪眼有些迷糊。
“兄弟们,欢迎回到山寨!”我大步走到栅栏门边,又假装疑惑地问道,“咦,兄弟几个,大王不是让你们回去找人来入伙吗,咋你们……”
那瘦猴忙哈腰咧嘴道:“报告头领,我们真带了些要饭的,扛活的,可,可他们胆小,不敢上来呀。”
原来,这些东西是做贼心虚,怕我们识破他们的阴谋,所以先让这几个棒槌上来探探态度,若我们是诚心实意地接待,他们在山下也能望见,若突然刀兵相见,那他们就赶紧撒丫子。
麻子,你狗日的老谋深算呀!
我呵呵笑着,让喽啰们打开栅栏门,放进这几个东西,几个妇女也嘻嘻哈哈地涌上来,向他们表示了欢迎。
这下,山下的人群放心了,在龅牙和瘦猴等人的高呼招摇下,一群破衣烂衫的汉子就簇拥着奔了上来,粗略一数,竟有六十多个。
我不由暗暗担心起来,若他们突然同时动手,还真会闹出乱子来呢。
不过,好在欢迎的人群不清楚里面的底细,只以为是真上山入伙的贫民,也就不加任何防范,更没流露出疑惑和惊慌敌意。
这就使‘叫花子’们放松了警惕,暗自得意。
我带着他们来到龙门顶大寨,首先进大堂跟三麻子汇报了上山的人数。
三麻子命令他们就地休息,等晚上开饭,大鱼大肉接待。
这个命令传出去,叫花子们大喜,挤挤攘攘地把门前空场坐了一大半,只等大宴伺候,明天或后天分到队伍里。
而这个工夫,三麻子连下了三道命令,让喽啰秘密通知了早已埋伏在大寨周边树林草丛里的近百号土匪,持枪举刀地悄悄把场地围了个水泄不通。
他要大开杀戒,把空场当屠宰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