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拿她跟玲花相比起来。
玲花泼辣,痴情,也霸道,而秀儿和她完全是两个性格。
小鹅呢,我又猛然想起了小鹅,这个可怜的女人,难道还在遥远的村子里苦苦等我吗?
还有那个“大花瓶”及想象中的龙种,不知她们怎样了。
一枝梅呢,我不愿想她,但愿她经过土八路的教育,早已对我不屑一顾吧。
我俩起来穿了衣,洗了脸,这才来到了大堂里。
三麻子早已等的不耐烦了,但因有秀儿,他也不便对我吹胡子瞪眼。
草草吃了饭,他把提亲的事跟秀儿说了,秀儿因早有心理准备,看了我一眼,默默地应了。
临走,麻子给了我们一对翡翠玉镯和一根金条,算是提亲的见面礼。
而后,我带着俩贴身喽啰,和秀儿下了山,向十多里外的海崖村走去。
海崖村,位于大珠山东北方向,近海,村里有五十多户,大多数以打渔为生,因为离海太近,不少渔民出海归来,直接把船上的缆绳拴在自家门槛上或院外的树上。
因终年与海打交道,在大海里讨生活,练就了民风的大度、朴实和彪悍。
路上,秀儿告诉我,她表妹叫萍儿,家里有俩哥哥都已成亲,姨夫早逝,还有个姨母,一家人憨厚朴实,家风很好,在村里算是个中等阶层。
山上的土匪曾光顾过该村几次,也抢掠了不少人家,但因姨母家跟秀儿这层关系,高家兄弟一直没好意思动她们。
现在三麻子当‘政’,也不动,可娶亲这事却非常操蛋。
她问我去了咋说,我说看情况吧。
我们一路边走边聊,大约上午九点多钟的时候,便来到了海崖村口。
街上人远远望见有人背枪进村,知道又是土匪来劫掠了,纷纷躲远,唯恐避之不及遭殃。
我们进了村,在靠近海边的一户人家门口停了下来。
秀儿说这就是她姨母家。
五间用海草搭顶的房子,院墙低矮,院内乱七八糟地堆满了渔网和一些摆晒的干鱼等海货。
院门敞着,秀儿连叫了几声,屋里却没人应答,她说可能在海边织渔网呢。
便让俩喽啰在这呆着,领着我就向海滩走去。
一出村,我便望见一群妇女在沙滩的木架上忙活。
因怕海风很烈,太阳也毒,渔家女人都是满头满脸用围巾包住的,只露俩眼。
秀儿也不叫,就那么挎着个包袱,领着我走近了她们。
外面来了俩陌生男女,让说笑的忙活的女人们停止了手中的活,纷纷把目光聚向了我俩。
秀儿也不避羞,冲一女人问道:“嫂子,俺姨母在这儿吗,俺表哥姓佟,表妹叫萍儿……”
那女人看看她,又看看我,突然咧嘴笑了:“噢,你就是萍儿的表姐吧,啧啧,真是个好闺女,细皮嫩肉的,嘻嘻……”
把秀儿夸得不好意思了,转头瞥了我一眼,满满的得意。
“这,这小伙子是你男人?”女人不等她回答,又夸开了,说我长得高大结实,帅气啥的,一看就是个实在人。
我晕,连我也红了脸。
在秀儿满面幸福的催问下,那女人领着我们向海滩另一处补渔网的人群走去。
边走边跟秀儿说她萍儿的事,好不容易说了门有钱的婆家,不想却被人灭了门。
我听此,心里不免有些发虚,秀儿也嗯嗯啊啊的非常尴尬。
还没到那边织鱼网的人群跟前,她们早都望见了,纷纷伸头往这儿望,人群中不知谁说了句啥话,哄的一声全笑了,前仰后合地打闹起来。
“婶子,你看谁来了,哈哈……”带我们的那个女人首先吆喝起来。
人群中有俩身影应声奔了过来,因头上都包着头巾,也看不清她们的模样,但从身段看,一个年老,一个年轻。
秀儿叫了声姨,也迎了上去。
接着拉我简单介绍了,一家人就匆匆返回了村里。
进了屋,她姨母和表妹萍儿才把包裹的严严实实地头巾摘了下来。
我因好奇传说中的萍儿的容颜,自然就第一眼看向她。
而她也因是第一次见我这个新晋表姐夫,就偷看,四目相对,电光石火,我心猛地一颤,呆了。
她秀发浓密乌黑,一条大辫子被红头绳拢着,松散而又不失风韵。
光洁的额头,柳眉杏眼,鼻尖挺的恰到好处,嘴唇丰润红嫩,下巴微翘,瓜子形的脸蛋略宽,更使她整个面部显的温润柔和,白皙的脖颈,高耸的……
我娘,怪不得高占祥说她漂亮呢,怪不的财大气粗的刘家能认可这门亲事呢。
这,这整个就是个仙人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