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这关键时刻,一旦有其他动静,都会吸引诈尸的注意力而分身攻击。因为它们不是一个,而是俩,俩诈尸对付一个,多余了。
我惊悸地看着老太和她儿子硬生生地把那高大粗壮的,像黑铁塔似的杀头客奋力摁到,老太一口咬住了他的喉管,而她儿子也把一只手插进了他的胸膛,一股股赤红的鲜血喷出,那杀头客腹腔和喉咙闷闷地咕噜了几下,没了气息。
我娘,一人对付俩诈尸,这杀头客真是名不虚传。
“好了,它们都妥了......”直到这时,三麻子才长舒了口气,僵硬的身子也一下子软塌下去。
恐怖的人尸大战结束,整个空间突然死一般的沉寂下来。
我转头望望外面,天色已微明,再瞅瞅炕下躺着的那几具死尸,有一种恍若如梦的感觉。
“三爷,咱,咱快跑吧......”我颤声道。
三麻子叹了口气:“出去套上马车,赶紧离开这鬼地方,奶奶的,本想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下,没想到......”
他苦逼地摇了摇头。
我起身想从窗口跳出去,不料,腿一软,竟又坐下了。
这才发觉,我特么惊吓的半点力气都没了。
三麻子也不怪我,安慰道:“这回长知识了吧,没事,老子年轻时见得比这更吓人的事多了去了,以后慢慢会适应的。”
这家伙,应该是在吹牛吧,经历过还吓成这样?不过细想想,这玩意生死就在一瞬间,只要稍有差错,就会命丧黄泉,别说三麻子,就是任何人经过这一连串的惊涛骇浪后,心理也会崩溃的。相比来说,麻子是顶尖的沉稳高手。
我来到院子里,把套上马车,牵出了院门,三麻子则在屋里收拾了一些钱财,直接打开屋门,拄着文明棍出来,坐上马车,出了村,沿乡道一路向东南驰去。
经过这一夜的奔波惊悚,我是又饿又累又困,坐在车辕上禁不住打起盹来。
三麻子呢,也躺在车厢里发出了鼾声。
任马自有奔驰。
也不知赶了多少路,直到感觉屁股猛地一颠,险些把我一头栽下去的时候,我才猛然惊醒,睁眼一看,咦,这,这咋钻树林子里来了?
不,准确地说,是一个小盆地,因为四周都是郁郁葱葱的山峦。
我忙叫醒三麻子,转头四下望去,见天色已偏西,这么说,我们已经走了四五个时辰了,离那个不知名的村庄也应该出来百十里地了吧?
可,这是哪儿呀?
我懵懂地看着三麻子,想他可能知道吧。
没想到三麻子也迷糊,他揉揉眼,皱眉望了一圈,自语道:“他娘的,这啥鬼地方?”
我心猛地一沉,看来,他也迷糊。
“老马识途,这东西应该曾经来过这儿,走,穿过小路,上山梁去瞅瞅!”三麻子道。
我忙扬手拍了下马屁股,它身子一抖,驾着车,沿着山间林道就向前走去。
这林子很大,几乎布满了整个盆地,虽然是白天,但树木遮荫蔽日的,有股隐隐的凉气。
对于这种荒山野岭,我是不敢久呆的,总觉得阴森诡异。尤其刚刚经历过一场生死大战,心理不畏惧是假的。
车子正行走着,那马突然不安起来,喷着响鼻,四蹄抖动着,却不再往前挪步。
咦,这是咋回事?
我侧身往前一瞅,竟见一条胳膊粗细的花纹大蛇拦在了小道上。
“三爷......”我惊恐地叫了一声。
三麻子忽地站起来,也发现了那条大蛇,他脸色唰地白了。
我暗叫不好,难道三麻子也惧这东西?
我突然想起了那次在坟地里被蛇缠住脚踝的事,头皮不由一麻,下意识地往车厢里躲去。
“老人家,我们千里迢迢,经此路过,请您网开一面,挪挪身子,放我们过去吧,”三麻子站在车厢上,双手抱拳,表情极其郑重地朝那蛇拱了拱。
晕,跟蛇求饶,跟对牛弹琴有两样吗,老子若不是曾被这种东西惊过,早跳下去用石头砸死了。
“三爷......”我对三麻子这突然的神叨,颇为不屑,“赶紧把它打跑了吧,磨叽个啥?”
三麻子朝我一瞪眼,又冲那蛇道:“老人家,你若放过我们,我......”
话刚到这,只见那巨蛇身子一滚,哧溜一下钻进了路边的草丛里。
咦,麻子这招还挺管用呢,难道他会蛇语或那蛇能听明白他说的人话?怪!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啪的拍了一下马屁股,那马腿一哆嗦,拉着车忽地向前窜去。
就在我大松口气之际,诡异的事又突然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