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靠,手指一个没少呀。
我激动的差点喊了出来。显然,刚才是我用手把三麻子的门牙拽掉了,这力度,嘿嘿......
三麻子连吐了几口血沫子,昂头冲天道:“风波亭下英灵在,农家院里冤魂多,老少爷们们,我胡大海,潍县胡家小庄人士,现年五十三虚岁,从小励志平暴除恶,做一个为人民,为国家有用的人才,几十年来,我走南闯北行走江湖,杀土匪,灭官府,救万千黎民于苦难之中,九一八事变,九州倭奴犯我中华,侵占了东北,我怀抱着一腔热血,迎敌而上,
在滚滚的黑龙江畔,在丰茂辽阔的东北平原上,在一望无际的长白山老林中,我和抗联战士们风餐露宿,奋勇杀敌,因为头脑灵活,下山为战士们筹集资金,不幸被日军抓获,逼我投降,我大义凛然,宁死不屈,最后,那些丧尽天良的倭寇硬生生地砍断了我一条腿,抛尸荒野......
但我大难不死,历经千辛万苦,返回关内,秣马厉兵,重整旗鼓,带领我的外甥,也是我的徒弟郭德金,郭子,也就是身边这小伙子,满世界跟倭寇拼杀,奶头山上有我杀敌的潇洒英姿,大青县城里有我孤军奋战的传说......这一切,不但苍天大地可以作证,咱们的游记队长林赛花同志也可以为我们作证,我和林队长她们并肩战斗过......”
三麻子声音慷慨悲壮,气贯长虹,昂头挺胸,视死如归。
他这一抑扬顿挫,慷锵有力的长篇演讲,不但让我目瞪口呆,心悦诚服,而且更把王凤兰他们震住了,众人面面相觑,傻懵一片。
只见王凤兰脸皮急抖了几下,两行泪水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突然,她嗷的一声扔掉盒子枪,扑身跪在了三麻子面前,紧紧抱住他:“大哥......”
声之真切,天地共鸣。
一场危机,在三麻子慷慨激昂的演说中,眨眼烟消云散。
这也是我早已预料到的,只是他的演说来的太晚,我不但挨了一顿揍,他还装逼掉了一颗门牙。唉,麻子,装逼是要付出代价的呀。
接下来,我们自然被一群人众星拱月般地拥进屋,洗澡,换衣服,大鱼大肉供上。
一时间,又成了根据地山王村里的座上客。
那个烈军属李冰冰呢,可能因为觉得自己做的太绝情,一直没在人群里露面。
王凤兰陪着我们吃了饭(三麻子因没了门牙,有伤,没敢啃大鱼大肉,只勉强喝了碗肉汤),而后盘腿坐在炕上,先是问了我们逃出根据地后的行踪。
三麻子立即纠正,不是逃,是特意满怀仇恨,去沦陷区杀敌的,因为老呆在这山沟旮旯里,见不着鬼子,闷得慌。
王凤兰同意了他的说法,然后又介绍起了这边的形势来。
说现在是二月中旬,再过几天,地里就要耕种下春苗了,而这个季节也是鬼子大扫荡的最佳时机。
所以,整个根据地的军民都在跟鬼子们抢时间,挣季节,游击队长林赛花同志前两天也被紧急调走了,准备反击鬼子的扫荡......
我一听,心里不由一阵大喜,一枝梅走了?我靠,这回不用再担心她瞪眼扒皮的样子了。
那么,村里民兵要干啥呢,王凤兰说林队长抽调走后,她兼任了村里的民兵队长,下一步,就是组织全村几十个民兵,配合八路军反扫荡,保护好乡亲们的生命和财产安全。
至于具体怎么做,行动之前上级会派人来安排部署,到时咱们只管听命令就是。
另外,我和三麻子的突然归来,这个消息今晚也要派人连夜送到八路军连部那儿,首长们会有安排的。
三麻子一听,忙表示自己不想去当八路军,一是年龄大,二是行动不方便,会拖累战士们的。
王凤兰呵呵笑道:“大哥,你放心,就是他们要你,我也不会放你们走的,你们有丰富的战斗经验,到时还要帮着乡亲们跟鬼子周旋呢......”
我心说,只要一枝梅不在,我在哪儿都行。
简短截说,我们在王凤兰家住下后。第二天一早,我们三人正在炕上吃早饭,门外突然闯进来一个没了一只胳膊的汉子,不管不顾,气冲冲地对王凤兰嚷道:“王会长,我有事要跟你汇报!”
那汉子脸色铁青,耳朵还残了一块,一看就是被枪弹打缺的。
王凤兰眉头一皱,忙问道:“咋的了,二柱子?有话直说,这两位英雄也不是外人。”
“我......”二柱子扫了我和三麻子一眼,突然一咧嘴,一跺脚,“冰,冰冰她要悔婚呀......”
冰冰?李冰冰?我娘,不会就是烈军属李冰冰吧,难道她又跟这二柱子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