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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妇救会长王淑兰同志在把我们让到了炕头上后,就去灶间忙活开了,又是烧水,又是煎鸡蛋的,干的不亦乐乎。
我和三麻子坐在热乎乎的炕头上,听着灶间丁零当啷的锅碗瓢盆响,闻着飘来的喷香的煎鸡蛋味道,口水都流下来了。
看来,这八路军根据地就是好,有吃有喝还有人伺候。此行不虚,还真是来对了!
妇救会长王淑兰同志伺候着我俩吃了两碗煎鸡蛋,喝了水,见我们哈欠连天,问了,才知道是昨晚一夜没睡,就赶紧铺下被褥,让我们睡下了。
她则锁上屋门,不知忙啥去了。
我一觉睡到天黑,睁眼醒来,屋里屋外皆黑乎乎的,却听见外屋有人在嘀咕,听那动静,人不少,有男有女。
只听一个男人低声问道:“老姚,你确信他们不是敌人派来的探子吗?最近我们在其他几个区域抓到了几个汉奸便衣,咱可要提高警惕呀。”
听这口气,好像是个当官的。
姚明大道:“哎呀,孙连长,他们是不是汉奸探子,我能看不出来吗?那老头没了条腿,都掀起来我们看了,那青年憨头憨脑的,一看就是个老实人......”
王淑兰接道:“明大,你可不能这么说,既然孙连长提出这个问题,咱还是警惕点为好,不行的话,等会他们睡醒了,再让孙连长审审他们......”
话刚落,几个妇女连声道:“就是,就是,孙连长有经验,是好人还是坏人,他一眼就能看出来,比孙悟空还厉害呢,嘻嘻......”
显然,那个孙连长是姚明大叫来的,那几个妇女呢,满口沂蒙方言,应该是王淑兰从村子里喊来的。他们是对我们两个英雄好奇呢。
我忙推醒三麻子,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
三麻子伸着胳膊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外屋叽叽喳喳的声音戛然而止。
紧接着,姚明大提着一盏马灯进了屋,问睡醒了吗?
在得到三麻子的应答后,外屋的六七个男女就涌了进来,或站在炕下,或倚在门框上,齐齐打量着我们这一老一少。
这几个人里,除了民兵队长姚明大,还有一个十八九岁的,穿着青灰色服装,腰间束着皮带,挎着盒子枪的青年,其它都是年轻的妇女,有俊有丑,有高有矮,有小媳妇也有大姑娘,这从她们的穿戴就能看出。
结了婚的女人头发都要挽起来,盘成发簪,没出门的姑娘都是大辫子。
姚明大夫妻把那穿八路军服装的小伙子让到炕沿上坐了,介绍说他是孙连长。
孙连长跟我和三麻子彼此问候了,就开始进入了正题,也就是盘问我俩的身份。
三麻子自是对答如流,我还真没见过有比他口才强的,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哏不打地能说一夜。
最后,孙连长也信了我们的身份。其实我们也不太担心,最多是所到之处,好坏通杀,两两相抵,无功也无过罢了。
孙连长和三麻子攀谈了约半个时辰,几个妇女也把我们看够了,我们的‘英雄’事迹也知道了,便结伴回家去了。
孙连长和姚明大夫妻又到外屋嘀咕了一会,返回来,跟我们介绍了八路军目前面临的严峻形势,加上三麻子腿脚不好,所以暂不能跟随部队行动。
先留在村子里,在姚明大夫妻的协助下,给附近几个村子的村民好好宣传一下我们的英雄事迹和控诉敌占区日军的惨无人道的暴行。
我和三麻子本来就是想找个地方避避外面的风头,所以也不想参加八路去跟鬼子硬拼。
双方一拍即合。
半夜的时候,孙连长和我们告了别,匆匆走了。
姚明大夫妻去了西屋睡觉去了,我和三麻子也盖着被子躺下,但因白天睡了,这会一时半会还真睡不着。
三麻子头对头地跟我低声道:“小子,这回咱俩安稳稳地享几天福吧,你看中了哪个娘们,就尽管下手,只要注意点分寸,别把人家惹毛了就行。”
我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啊。三句话不离本行。
我厌恶地道:“那你看好了哪个了?这八路可不是汉奸财主,能听咱忽悠?”
三麻子哼了一声道:“小子,骑驴看唱本,不信走着瞧,用不了半个月,我就能把那娘们拿下!”
“啥?哪个娘们?”我惊愕地问道。
“就是西屋那个呀。”三麻子道。
妇救会长王淑兰?我娘,我脑袋轰地一炸,三麻子要勾搭她?这不是找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