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喜欢你……”
我娘!我心里猛一咕咚,有些懵了,难道她是真有这心?还是随便说说?她可是县长太太呀,锦衣玉食,荣华富贵的,能舍得撇下这些,跟我这个毛头穷小子跑路?不可能,她只是情到浓处,瞎说罢了。
我随口说道:“真的吗,你可别骗我,你这么高的身份……”
“不骗你,”她认真地道,“只要你永远不变心,我就和你私奔,你知道吗,我家那位,现在虽然身居高位,但,毕竟是国人不齿的汉奸,到头来,还不知啥命运呢。”
原来她顾虑的是这个呀。
不过,我可不想带她走,她可是县长夫人啊,而且我的目的就是冲着‘龙种’来的,以后?鬼子占了大半个中国了,再过几年应该就全部占了,那王大拿肯定还会继续升官,她和我的‘龙种’也肯定要芝麻开花节节高了。
可我不敢这么说呀,就哄她,说过些日子吧,等过了年,开春的时候天暖和了,咱再找机会跑,跑到一个没有人烟的世外桃园,恩恩爱爱过一辈子。
她应了,说你可不能撒谎,否则我死了也跟你不算完。
我晕,女人真是个奇怪的动物,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出门有车坐,见人高三分,凭着这么好的日子不过,作啥呀。若我,可不。
此后,我和“大花瓶”又约了几次。
这期间,为了糊弄三麻子,我去了桂花家两趟,她还给我纳了一双带着鸳鸯图案的鞋垫。
这样大约又过了五六天,算算日子,我已经来县城十多天了,估计三麻子早在小黄庄那旅馆里等急了。
可他叮嘱我的事,我却还没完成。
一天晚上,我陪着梁大牙在操场上散步的时候,转头看看四下没人,就忍不住问道:“表叔,咱这里的团长叫啥?”
梁大牙道:“姓黄,叫黄长武,问这干啥?”
我哦了一声,道:“没啥,只是瞎问,哎?这些天他在这儿吗?穿啥衣服?”
梁大牙道:“早回济南了。”
啥?我猛地一愣:“他,调往济南府了?”
“还没正式调走,你知道,他同胞哥哥在潍县被人在半路上打死了,出了这事后,他爹就赶紧要他回去了……”梁大牙道,“不过真要走了也好,那样,少一个位子,老子兴许还能再往上爬一级呢。”
“那,他不回来了吗?”我继续问道。
“应该不会回来了吧。”梁大牙突然反问道,“不回来最好。”
我听到这儿,心里突然感觉轻松了许多,这回好了,既然他不回来,那三麻子报仇的事就搁浅了,我也不会暴露身份了。
不过,接下来,我们就要杀往济南府了,而那里有荷花,这也是我愿意去的主要动力。
不过,在这儿,我有些留恋了,吃穿不愁,也不用费力,还有“大花瓶”那样的美女陪着,这若突然离开,真有些舍不得。
咋办呢?
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最后决定,明天回小黄庄镇一趟,告诉三麻子,就说那个孙子黄长武有事回济南了,不过这两天就会回来,所以我还要继续留在县城里探听他的动向,等他回来,摸到了他的底细,就赶紧跟他汇报。
我为自己能想到这么个招数而暗暗窃喜,相信三麻子做梦也想不到我是在忽悠他。
第二天一早,我跟梁大牙请了假,说要出去转转,就换上原来那套破衣服,雇了一辆黄包车出了城,天近上午的时候赶到了小黄庄,我让车夫去寻个地方吃饭等着。
然后步履轻快地进了我们住的那家旅馆。
一进门,掌柜的在柜台里见是我,惊喜地大声叫道:“小兄弟,你可终于回来了,这些天可把你三爷急坏了。”
我早已料到他会急,就笑了笑,来到后院我们租住的客房里,一推门,竟见三麻子躺在炕上正搂着一个女人在摸索。
那女人听到门响,猛地抬头,我们不认识,她忙不迭地掩棉袄,两个雪白的大奶晃了一下,被袄襟遮住。
三麻子回头见是我,便挥挥手让那女人走了。
我掩上门,凑过去小声道:“三爷,我打听明白了。”
三麻子眼睛一亮:“是吗,好,那快说说!”
于是,我就把早已编好的套路说了出来。
三麻子越听越皱眉,最后朝我猛一瞪眼:“你还想回去?”
“是啊,回去等着那二孙子回来,我好跟你汇报呀。”我心虚地道。
三麻子嘴一撇:“用不着了。”
我一愣:“咋了?他……我表叔说那姓黄的这两天就回来。”
“放屁!”三麻子冷哼一声,冲我道,“赶紧走,去济南!”
啥,啥?我一听懵了。
三麻子粗声骂道:“你啥呀,他既然回去了,还能再回来吗?”
“这……可……”我犹豫着,“我表叔说……”
三麻子见我还要磨叽,手一挥:“别叨叨了,要你走就赶紧走,奶奶的,正好,济南府一锅端了那窝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