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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啥。”三麻子淡淡地道。
你娘,没啥那棺材棺材嘎嘣啥?这不屁话吗。
我气吼吼地又问道:“你到底说呀,半夜五更地那堆棺材老嘎嘣、嘎嘣的,你不觉的瘆人,我还吓得够呛呢,到底是房东老婆孩子的鬼魂在里面,还是咋的,咱死也死个明白呀……”
三麻子肿胀的眼缝里透出了一丝怪异的光亮:“它们自己闲的没事愿意‘嘎嘣’,我能管的着?”
靠!靠!靠!
三麻子呀,三麻子,你狗日的绕了一圈,等于没说。
我解不开这个谜,心里更急了,气的把手里的筷子一摔:“爱咋咋地吧,反正老子能蹦能跳,真有鬼从棺材里蹦出来,先抓你,我可不管。”
三麻子看我真急了,遂叹了口气,道:“你连这点常识都不懂,还整天咋咋呼呼的跟我耍脾气?老子告诉你,那堆棺材嘎嘣,是在拔缝,这回明白了吧?”
拔缝?我皱眉细想想,猛然醒悟过来,我靠,可不是咋的。
不论家具还是木器,木匠都要在接合部用胶粘剂“严缝”,而大多数木板水分太多,在干燥的条件下,因板内水分减少而自动收缩,但其接合部又被胶粘剂粘着,两者较劲拉力,胶粘剂拉不过木板的自身收缩而开裂,所以才发出“嘎嘣、嘎嘣”的响声。
这种自然现象,我不太懂可以理解,那老木匠干了一辈子,他咋也不懂呢?
再仔细想想,其实不是他不懂,而是因受了三麻子鬼魂附体的打击和郎中媳妇的狐仙迷离,脑子也糊糊了,压根就没往那方面想,而是以为里面真有啥东西在作怪呢。
终于破解了这个谜底,我长舒了口气,精神头也有了。接着要解第二个谜了:告示。
我看看三麻子已吃完饭,又小心地问道:“三爷,那,那张纸上写的啥字?”
三麻子抬头看了我一眼,骂道:“你特娘的还有脸问这个?若不是你瞎鼓捣,咱特么能被鬼子通缉吗?”
我一听,立马意识到那告示很可能是德县县长王大拿他们发的了。因为除了在德县暗杀“大花瓶”那一处,就是鬼子据点了。
但鬼子据点做的非常隐秘,谁也不知道,即使后来鬼子发现了,也不知道是谁干的呀。唉,现在后悔也晚了,当然,若“大花瓶”没死,又怀着我的龙种的话,这事做的也值。
那么,“大花瓶”到底死没死呢?
我胆怯地望着三麻子那张猪肚子脸,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怕他发作。
三麻子也看出了我的心思,粗声问道:“你给那个骚娘们种上了没?”
我摇摇头:“不知道。”
“几次?”三麻子又问道。
我老实地回答道:“两次。”
三麻子又轻叹了口气:“她还活着,那个小李子和小霞死了……”
真事咋的?我一听,激动的差点叫出声来。我娘,太好了,只要“大花瓶”没死,我播下的龙种就有希望开花结果。
“等以后有机会的话,你再回去看看,她有没。”三麻子沮丧地道。
这当然要回去看了,若真的有了结果,老子就是死了,也会高兴的。
我心里暗暗盘算起年龄来,“大花瓶”若今年生下我的龙种,那他三十岁时,我才四十八岁,到龙种四十岁发达,我也只不过才五十八岁,正好享福的年龄,嘿嘿。
我美美地想着,嘴就不由地咧开了。
三麻子厌恶地瞥了我一眼,道:“把饭拾掇下去,老子要睡觉。”
他说完,仰身躺下了。
看来这老家伙是真吃醋了,自己忙活了几个月,被我捡了便宜,不生气才怪,呵呵。
心情爽,腿脚就勤快,暂时把通缉丢到脑后,下了炕,端着盆子就出门来到了正屋里。
虽然屋里也昏暗,且又因是老屋,显得阴森森的,但喜气冲掉了我的恐惧。
“大爷,在吗?”我踏进屋门,随声喊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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