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在极度恐惧中,力量和速度是无穷的,我绕圈跑到窗户口前,一拳打断一根木窗棂,再转一圈又打断一根,在第三圈的时候,猛然腾空一个蹿跳窜出了窗户,惊呼着“救命呀——”,撒丫子沿街向村外窜去。那死尸跟在后面紧追不舍。
一人一尸窜出村外,我虽然连吃奶的劲都用上了,可始终甩不掉身后的死尸,而且感觉那家伙离自己越来越近,稍一停步就会被抓住。
这他娘的完了!我拼力窜进前面一片树林,绕着树空猛窜,在这深更半夜黑灯瞎火的,又是心情极度慌乱的时刻,哪能来得及分辨眼前哪是树,哪是草?
只听”咕咚”一声巨响,我重重地撞在了一棵树上,天旋地转,仰面跌倒,那死尸飞窜而至,一把死死抱住了那棵树。
等我从昏迷中醒来,发现周边围满了手持火把的村人,而那个死尸呢,还在紧抱着他面前的那颗树,不过这回是真死了。
后来据说被死尸抱着的那颗树,硬生生地死了。其力量和毒气之大可见一斑。
自从经历了那半夜诈尸的恐怖一劫后,我也不敢四处流浪了,便寻了大户人家,给他家当起了长工,跟着“把头”起早贪黑的下地干活。
虽然苦累,吃的也不咋的,但好在安稳了,而且我的身子骨也壮实了,不到两年时间,我的个子窜到六尺多(一米八几),这在那个年代,算是少有的大高个了。所以又被他们起了个外号:大个子。
“大个子”总比“鬼见愁”好听,我也就乐意答应。
个子长得高,力气也就大,二百多斤重的麻袋扛在肩上能走出花来,所以东家的老婆非常喜欢我,经常偷着给我白馍吃。
东家姓黄,六十多岁,因为抽大烟,人瘦的跟个猴似的,还佝偻着背,人也特抠,农忙的时候,经常半夜就把我们几个长工赶下地,所以我们暗地里叫他“活阎王”。
“活阎王”的老婆比他小很多,大约四十多岁,个子不算高,但胖胖的,非常壮实,三角眼,蒜头鼻子,且一脸横肉,一看就不是个善茬。我们背后都称她为“阎王婆”。
那“阎王婆”为啥偷给我白馍吃呢,这我不太清楚,只知道她喜欢看我,看我光着上身给他家牲口铡草或往粮囤里装粮,因为用力,每一个动作都会使我身上的腱子肉索索乱滚。“阎王婆”就站在家门口眯眼看,眼里透着很怪异的表情。
时间长了,其他几个长工也看出了‘门道’,经常用酸酸的口吻调侃我,说“阎王婆”想跟我睡觉。
我刚开始挺反感,但时间久了,心里也渐渐开了些窍,说实话,长这么大,我还没见过女人身子到底啥样,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朦胧的性意识也如野草般在我身体里疯狂生长蔓延,我渴望找个女人来探究发泄神秘的好奇感。
但我是个比奴隶强不了多少的穷小子,没有哪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会正眼瞧我,只有那个“阎王婆”。
她虽然丑,但因从没受过苦,所以皮肤很白,胸脯也大,尤其走起路来,胸前两个鼓囔囔的大*子晃得人心里一抽一抽的,还有那肥硕的屁股,跟两个大圆球似的,一扭一扭的,让人恨不得上去抓一把……别骂我下流,因为除了她,我从没敢正眼看过街上那些年轻漂亮的女人,当然人家也不屑看我这个又脏又烂的小乞丐。
我因他们的撺掇,更因为大白馍的诱惑,对“阎王婆”动了心思,正如长工二赖子对我说的,“不日白不日,不日就没白馍吃,日了,白馍随便吃。”
我想吃白馍,所以就要日“阎王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