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走廊,我本能的咳嗽了一声,但是声控灯没亮,取而代之的是绿幽幽的‘安全通道’灯。
我刚来这边的时候,声控灯就不好用,纪贯新帮我找物业弄了一次,这才好了几天?
我借着微弱的光亮掏出钥匙,还没等开门,手机响起。
掏出来一看,是纪贯新打来的。
“喂。”
“到家了吗?”
“在家门口,正准备进去呢。”
纪贯新说:“这才刚分开不到一分钟,我又开始想你了。”
我说:“跟耽青哥他们玩去,一会儿就转移视线了。”
他忽然道:“子衿……我爱你。”
我一下子就麻了,浑身像是过电流一样。顿了两秒,我轻声回了一句:“好。”
纪贯新那头七分不愿三分撒娇的说:“什么叫好?我说我爱你,你不应该说你也爱我的吗?”
他每次跟我软磨硬泡,我都觉得他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手拿着手机,另一手拎着包,我站在小走廊中,淡笑着道:“我也爱你。”
纪贯新马上就高兴了,他笑着说:“明天你再上一天班,晚上我去接你。”
“好。”
跟他聊了几句,我挂断电话,拿起钥匙准备开门。而在钥匙插|入钥匙孔的刹那,真的是背后一股凉气,让我猛地回过头去。
这一回头不打紧,一抹黑色的身影从安全梯那里闪现。
我吓得尖叫了一声,钥匙都脱手掉在了地上。
都怪走廊没灯,我吓得贴在墙壁上,头皮都麻了。
那抹黑色身影向我走来,我是三秒之后才看清来人。
骆向东。
没错,那个吓得我像神经病一样贴在墙上的人,正是骆向东。
确认来人,我心底的恐惧刹那间转化为愤怒。眉头一簇,我沉声道:“骆向东,你是不是有病?!”
我现在还吓得手指头只哆嗦。
骆向东站在我面前两步远的地方,我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只听得他出声说:“你爱纪贯新?”
我满腔怒火,想都没想,拔声道:“你管得着嘛?”
可说完我就后悔了,如果对一个人真的死了心,那是连愤怒的吵架都不会有,冷漠以对就好了。
我也是刚才被他给吓毛了,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肯定的回复他:是。
果然,我话音落下,骆向东马上说:“你为了气我所以跟纪贯新在一起?”
我怒极反笑,嘲讽的回他:“你真的想太多。”
骆向东说:“你之前不是说爱我吗?一掉头的功夫就跟纪贯新在一起了,到底是你的爱变得太快,还是你想用这样的方式来报复我?”
他问完之后,我脑子里瞬间闪出不下一百种回复他的方式,可话到嘴边,我却唯有无奈跟急于打发的意思,对他说:“无所谓,你怎么想那是你的事,你说完了之后快点走行吗?我不想让我男朋友误会我跟你之间还有什么事。”
我的声音中多半是努力控制之下的坦然,说完之后,我径自弯腰捡起地上的钥匙,准备开门进屋。
可骆向东却突然一步跨过来,他伸手握住我的手腕。我像是惊蛰一般,使劲儿的甩开他,然后身子往后退去。
“你别碰我!”
被踩到尾巴的猫是什么样子,我有过之而无不及。
钥匙再次被我甩飞,我在没有亮光的走廊中,毒怨的盯着骆向东的脸。
如今视线适应了昏暗光线,我反而隐约看得到他脸上的表情。
他的高高在上是与生俱来,就连发火和沉默的时候,都能让人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卑微。
我真是受够了他的睥睨与施舍,所以在原地站了几秒之后,我大步往外走,企图越过他身边去捡起地上的钥匙。
骆向东没动,只是伸手扣住我的手臂,我使劲儿的甩,他则身子稍稍一动,没见他多大的动作。下一秒,我已经被他按在了旁边的墙壁上。
我双手按着我的双臂,我像是被钉在了墙上一般,动弹不得。
二话不说,我咬着牙,抬脚就去踹他,而他则在我抬脚的瞬间,整个人压了过来,紧紧地贴着我,我从上到下都被他禁锢的牢牢地,终是没有办法再跟他对抗。
他身上带着熟悉又陌生的香味,混杂着浓浓的酒精味道。我第一个反应便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挣脱,我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的牵连,不然我怎么对得起纪贯新?
骆向东按着我,他垂下头,在我耳边说:“倔的要死,你就不能好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