瓣开启,一张一合:“不,说。”
我瞪着眼睛他都不怕,只得马上改怀柔政策。我伸手拽着纪贯新的胳膊,边晃边说:“哎呀,告诉我嘛。”
纪贯新唇角止不住的勾起,“求人总得有个求人的样子嘛。”
我说:“我这不是在求你嘛。”
“之前还恐吓我。”
“哪儿有,我稀罕你还来不及呢,你快点跟我说说粤语,也教我几句。”
纪贯新就把之前说过的那句粤语又重新说了一遍,我隐约听得懂,但又不敢在纪贯新面前班门弄斧,省的被他笑话。
我直接问:“什么意思?”
纪贯新说:“这儿的空气挺好的,我想一直在这儿待下去。”
“你赶紧说粤语,说普通话无感。”
纪贯新没招,只得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一直跟我说粤语,他说了我又听不懂,所以他又得翻译成普通话再解释一遍。
我始终按捺不住自己那颗爱粤语想学粤语的心,所以跟着纪贯新说了两句,后果可想而知,纪贯新差点没笑死。
他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指着我说:“真的,我求你了,你以后别再说了。”
被人嘲讽的滋味儿并不好受,关键是我好面子,这样太尴尬了。
为了扳回一句,我用德语拉着脸回了他一句。
纪贯新马上收起笑容,看着我问:“你骂我什么了?”
“你猜呢?”
“看你那一脸尖酸刻薄的样子,准没说我好话。”说完,他紧接着说了一句很长的粤语,他说得快,我完全听不懂,但是看表情也知道没好话。
瞪着眼睛,我叽里咕噜的回了一长串的德语,德语骂不爽我就换日语。
纪贯新也不是省油的灯,之前我俩去法国餐厅,他就可以跟侍应生用流利的法语交谈。
如今他用法语回击我,但是真不巧,我大学有个不错的学姐找了个法国男朋友,法语说的倍儿棒,我跟她也学过半年。
所以当纪贯新一脸嫌弃的对我用法语说‘我喜欢你’的时候,我脸上的表情完全是控制不住的紧张和错愕。
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就像是眼前一望无际的路,全都被白雪覆盖,白到空。
我唯一能做出的反应就是别开视线,可就是这样的动作,让纪贯新猜出我心中所想。
他挑眉问:“你会法语?”
我本能的摇摇头:“不会。”
纪贯新继续道:“你不知道我刚才说什么?”
我更快的回道:“不知道。”
“我喜欢你。”
“我不知……”
头摇到一半,我忽然不动了。因为这一次,纪贯新说中文,普通话,普通到我想装听不懂都不行。
不知道该用何种表情何种言语来回应纪贯新,我真的慌了,不知所措。
直到几秒之后,纪贯新忽然伸手敲了下我的头顶,我皱眉看向他。
纪贯新嫌弃的嗤笑:“想什么呢?真以为我说喜欢你就是喜欢你了?”
我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竟是连语言都丧失了。
生生的跟他对视几秒钟,我努力找回平常跟纪贯新对话的状态,揶揄的说:“切,我正打算你跟我表白,我就答应你呢。”
这一次轮到纪贯新脸色一变,他顿了一下,很快问道:“我认真的,你答应我吗?”
“哈哈哈哈,我逗你的,傻|Boy。”我仰天长笑,随即迈步往前走。
纪贯新等了一会儿才追过来,他伸手搭在我肩膀上,揽着我走。
我侧头问:“干嘛?”
纪贯新说:“怕你摔了嘛。”
我说:“你这算明目张胆的占我便宜吧?”
“嗯……应该不算吧,我们互相占便宜,就算是谁都没占。”
我‘哈’了一声,然后挑眉问道:“那你要是亲我一下,我也亲你一下,咱俩还算扯平了呢?”
我话音落下,纪贯新忽然伸手指着某处:“快看。”
我也是傻,他让我干嘛我就干嘛。
眼睛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下一秒,脸颊忽然被一个柔软温热的问题触碰。我转过头去,发现纪贯新已经撒丫子跑远了。
我后知后觉,捂着脸,瞪眼喊道:“纪贯新,你给我站那儿!”
混蛋,竟然敢亲我。
纪贯新边跑边向我挑衅,叫我去追他。
我一边追一边大声喊:“你等我追上你的!”
“瞧你那小短腿吧,追不上追不上。”
我说:“我要回家告诉我妈!”
纪贯新说:“你这样可就没意思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