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将跪在地上的萱苒扶了起来道:“儿呀,有的时候,拴住一个男人,并非是要用自己的感情,还要有些手段,逸儿的身子不好,恐怕。。。”李媛说到这里,竟有些哽咽,随即吸了吸鼻子道:“当务之急,事先给他生个儿子,这个东西你拿着,找个机会给王爷服下,会对你有用处的。我想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李媛说完,拍了拍萱苒的肩膀,从衣袖里取出一个小白瓷瓶,递给了萱苒。
渲染也是聪明人,自是知道这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她也是心知肚明,王爷这般病情,是活不了多久了,爱一个人,没能得到他的心,给他在人间留下最美好的东西,也是一种幸福,毕竟,那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不是吗?萱苒接过白色小瓷瓶,冲李媛下定决心般肯定地点了点头。
李媛叹了一口气,扶住自己的额头冲萱苒摆摆手道:“去吧,这件事越早越好,我希望你今晚就把这件事办妥。”
“是。”萱苒福了福身子道:“儿臣告退。”手里握着白瓷瓶,却不住的颤抖,她知道,这是一个机会,失去了,恐怕这辈子,都找不回。
夜幕很快降临,萱苒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坐在房间里等着若逸的归来,手里拿着的是小白瓷瓶,握得紧紧的,掌心出了一层汗。
“奴婢叩见王爷。”
宫女的声音响起,却也将萱苒吓了一跳,手中的小药瓶,竟也顺势咕噜咕噜掉在了地上,萱苒慌忙去拾,见若逸已经踏进屋子,也来不及起身,索性跪在地上道:“臣妾见过王爷。”
若逸淡淡的扫了一眼眼前的女人,而后冷冷道:“母亲既然让你我成婚,你就不用行这样大的礼了,起来吧。”
这一句话,看似无意,却暖了萱苒的心,萱苒走上前道:“臣妾替您更衣。”
“不必了。”若逸一摆手,将萱苒推到一边,而后若逸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萱苒一惊,随即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道:“王爷,我们是夫妻呀,臣妾不在这里,又能在哪里?”
“哦。”若逸微微皱着眉头点点头道:“知道了。”说完,从床上坐起,抬脚便往外走。
萱苒此时此刻再也顾虑不了那么多,跪着一把抱住若逸的腿道:“王爷,王爷您要去哪里?”
若逸头也不回的说道:“放开我,我要去侧室,这里就留与你住。这门婚事是母后所定,与我无关。”
突然殿外有人跪道:“王妃可曾歇息?”
萱苒松开了手,看了若逸一眼抹了眼泪道:“还没有,什么事?”
宫女道:“奴婢是婕妤娘娘身边的宫女,娘娘吩咐了,这是她亲自熬的燕窝粥,务必要让王爷喝下。”
萱苒回头看了一眼若逸,若逸依旧是面无表情,不过此时人已经又走了回去,重新做在了床榻上。
萱苒走出宫外,正见一个宫女手托着托盘,跪在那里,萱苒刚走过去接托盘,那宫女便低声道:“王妃娘娘,奴婢侍奉了婕妤娘娘的命,婕妤娘娘说了,邀您现在就趁机将药放入燕窝粥里,这是婕妤娘娘亲自熬的,所以王爷定会喝下。”
萱苒一听,心里更加慌了,接过托盘道:“那就替我谢过母亲了。”话刚说完,脸颊已经一阵绯红。
四下张望无人,萱苒这才拧开瓶塞,将小瓶子里的药倒了进去,又小心翼翼的搅匀,这才踏进房间。
“王爷。”萱苒道:“这燕窝粥还是热的,王爷还是趁热喝了吧。”
“嗯。”若逸淡淡哼着,紧接着接过碗,一口气喝完。
萱苒慌忙拿了手帕轻轻替若逸擦拭着嘴角,又道:“王爷可要喝水?臣妾这就给你倒?”
若逸揉了揉脑袋,只觉得头有些晕,摇了摇头道:“不了,头有点晕,先躺一下。”
刚躺在床上,便觉得视线也有些模糊了,若逸心想,自己明明是没有喝过酒的。
“王爷。”
一个柔软的声音在若逸耳畔响起,若逸勉强地睁开眼睛,却看见自己眼前的萱苒,忽然又变成了卿柔,紧接着又变成了萱苒,就这样,两个女人的面孔在若逸面前不停交换着。
若逸扬起手,却又放了下去摇摇头道:“不,你不是柔儿,你是萱苒。”
“柔儿?”萱苒心惊,但看着若逸迷离的双眼以及绯红的面颊,心中早已料到是药物起了作用,心中泛起一阵苦涩,原来,他心中藏着的人,是叫柔儿的女人,而这个女人,真的是卿柔,难怪她每每看着王爷见卿柔良娣时的眼神,那样的不同。
“不,不是萱苒。是柔儿,是卿柔。”萱苒含着泪,低声说着,紧接着,将自己的唇,轻轻的贴在那两瓣滚烫的唇上,耳畔,却传来若逸虚弱的喃呢声:“是卿柔,是柔儿,我得好柔儿,我好爱你。。。”一阵微风轻抚,顿时熄灭了屋子里的烛火,也遮住了满屋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