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炎煜琪道:“溪儿的事,真是苦了你了,我都知道了。”
我苦涩道:“自己的儿子,还能多说些什么,只能说,是我们疏于对他的管教。”
炎煜琪道:“这会儿你去他那里多有不便,还是我去吧,沟通沟通,看看这小子,究竟在想些什么。”
我点点头,心道也别无他法,于是道:“也好,只能这样了。”
我抬头,看见飞鸟划空而过,迷了天空的眼,也迷了我的眼,眼前,一片凌乱。而我眼前的这些个年轻人,正在上演着我年轻时的一幕幕,心里,蔓延起大片大片的凄凉。
……
听荷看着皇后离去,这才又重新蹲了下去,呼吸吐纳,暗自运功。
“你倒是个识趣的丫头。”
一个声音响起,紧接着从另一间牢房内走了出来,声音带着些许傲慢一些讽刺。
听荷依旧微微闭着眼睛,继续着自己练功的动作道:“婕妤娘娘都把话放在听荷耳边,听荷岂能说不明白?”
李媛不高兴的白了一眼听荷,而后淡淡道:“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就算你是郡主,天子犯法,且与庶民同罪,更何况,你只是一个小小的郡主而已,即便是郡主,也并非王爷亲生,只是义女而已。倘若你进了牢房,却享受这好的待遇,皇后又该如何向天下人向三宫六院交待?”
听荷微微皱眉,不悦道:“既然如此,听荷也都知道,听荷并非不识相之人,若是婕妤娘娘无事,就请回吧,牢房里多有晦气,倘若婕妤娘娘沾染了些,听荷可是担待不起的。”
李媛愤愤道:“臭丫头,嘴倒是挺硬的,我看你的嘴还能硬多久。你们都给我听好了,这丫头竟敢和我顶嘴,今晚上连馊饭都没得他吃。”
李媛说完,这才瞪了一眼听荷才离开。
待李媛走后,听荷这才轻轻地吁了一口气,她不是不明白,告知皇后这一切事实的利与弊,她听荷就不相信了,自己这点困难都度过不了,不就是监狱吗?不就是吃馊饭吗?总之,到了这里,倒比往常清净。
“听荷郡主。”
一个狱卒四处张望着,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
“嗯?”听荷微微睁开眼睛,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狱卒,不明白他想做什么。
狱卒悄悄地拿出一个馒头道:“趁这会儿没人,您还是赶快吃了吧,饿着了自己,总是不好的。”
听荷没有伸手去接,而是淡淡开口道:“为什么要帮我?如果你认定我日后能出去并且活着回来帮助你,那你未免失策了,因为我得罪的是太子殿下,未来的皇上。”
狱卒道:“不瞒姑娘说,小的并非有其他图谋,只是为还当年皇后娘娘的恩情,皇后娘娘曾救过小的一命,小的身份卑贱,一直没有机会报答,如今,算是逮着机会了。”狱卒说完,又将手里的馒头往听荷面前伸了一点。
听荷咽了咽口水,这会儿她的确是饿了,都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上一顿她不但没吃,才刚闻到馊饭的味道便吐了,这下不但没有吃,就连之前胃里仅剩的东西,也吐的一干二净。听狱卒这么一说,听荷便也放了心,接过白白热乎乎的馒头,便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郡主您慢点吃。”狱卒笑笑道,紧接着将水壶递给听荷说:“这里还有水,喝点儿吧,别噎着了。”
听荷一边点着头一边咬着馒头喝着水,她的确是饿坏了。
听荷所在牢房的牢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铁链掉在地上,哗啦哗啦响,木制的牢门只有一声被打开。
“你做什么?”
听荷说完,猛的打了一个嗝,因为刚才吃得太快。
狱卒没有说完,而是不慌不忙的又将掉在地上的铁链拾了起来重新将门锁上。
等等,气氛有点不对劲儿!听荷想抑制住自己不再打嗝好好想想,然而却一直不停的打着嗝儿。一定有什么地方她忽略掉了。
对,是人,别的狱卒,别的狱卒都不在了,留下的,就只有她眼前这个自称报恩的狱卒。
听荷警惕了起来,缓缓站了起来道:“其他的狱卒呢?为什么只剩下你?”
狱卒这才笑道:“其他的人被我支走了呀。”
“为什么?”听荷发现,自己有点浑身发软,以至于只能靠着墙勉强站着。
狱卒依旧不慌不忙道:“不支走他们,如何方便我们洞房呢?”
“你。。。”听荷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脸颊也开始滚烫,就连声音也变得微弱了起来:“你给我下了药?”听荷开始懊悔,懊悔自己还从小就随父亲学医,连这点常识竟也没有注意,连被下了毒,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