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沐小七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里。
他肯定是要问她与夜少之间到底怎么回事,该怎么回答?!她在心中设想了一百种托词,却发现自己实在说不出欺骗子谦的话。
她惨白着脸,等待着被最喜欢的人揭开她最肮脏的一面。
没想到,盛子谦问的居然是:
“七七,昨天……你怎么没来参加我的婚礼?”
沐小七瞬间就被铺天盖地的苦涩席卷了全身。
昨天是他的婚礼,她当然知道。
但她并没有收到他的结婚请柬。当然,即便收到,她也不会去。
她还不能坦然去看他与别的女人步入礼堂。
但是,她没去参加婚礼并不奇怪,奇怪的是,新婚之夜刚过,他竟然就来参加酒会,不用陪新娘子吗?
她没回答盛子谦的话,反问了一句:“子谦,新婚生活一定很开心吧?”
盛子谦脸上的微笑猛地一僵,眉头竟控制不住地微微跳动了一下。
他也没有回答,而是从一个路过的侍者托盘里拿下两杯酒,递了一杯给沐小七。
沐小七皱了皱眉头,她不能喝酒,他是知道的啊。
盛子谦满面苍然:“七七,昨天的那杯酒,我最想的,是跟你喝。”
沐小七呆若木鸡,一时之间无语凝噎,怔怔地站在原地。
他竟然说,那杯酒他最想跟她喝,他指的是交杯酒!
可是,他们两个人早已经隔着千重山万重水了!
盛子谦看她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遍布淤痕,眼中都是怜惜:“七七,你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吗?”
沐小七眼睛瞬间湿润了,她的心被盛子谦眼中的怜惜刺痛。
子谦显然已经知道她的事了,当然,任谁看到她现在的模样都能猜到她已经被……
但是,猜到的人是盛子谦。这对她来说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可沐小七的倔强也一如往昔,她笑的一脸坚强:“没有,我现在没有困难。”
她没有说谎,她已经逃离,而妈妈的病是误诊,现在,是真的没有困难了……
盛子谦的眸子里的怜惜之色更重,他皱着好看的眉头:“七七,你需要帮助可以随时找我,我一定会尽全力的,虽然我们已经……”
闭了一下眼睛,似乎在隐藏着痛苦,他继而说到:“但你知道我的心里……”
话没有说完,也不必说完,沐小七已经懂得了他的意思。
一丝小小的愉悦之花在满腔苦涩之中还未绽放就瞬间枯萎。
沐小七从没有一刻,这么痛恨自己!子谦心里还有她,可是她……已经没有资格去喜欢他了!
再也控制不住心头的苦涩,她仰头一口干完了杯中的红酒。
她喝的是那么的急,丝毫不顾自己酒精过敏,一滴酒都不能沾。
低低咳嗽两声,沐小七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正常的潮红,趁着酒意坦白了一切:“子谦,夜少他刚才强迫了我,现在我已经不是……而且我还差点拿了他的钱!我不值得你再……”
满腔的苦涩让她再也说不下去。
在喜欢的人面前剥开了肮脏的灵魂,这一刻,她觉得自己低贱到了尘埃里。
正伤感着,沐小七的头猛然眩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