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寂静,点着一根烟,笑道:“兄弟,其实我也不是有意想威胁你,你我都是苦出身,真心没这个必要,当初我也是怜悯你无父无母,孤苦伶仃的还背着债务,所以出手相救的,现在轮到我有困难了,你总不能把我忘了吧?”
我见他开始跟我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就急忙摇头解释说:“放哥,我没有忘了你,只是,只是你让我办的这事,真的很难。”
林放笑眯眯的,八成是想出了什么主意,跟一个老狐狸似的往我这边凑了凑:“难啥,你也不想想,那楚家是什么人?人家楚雅妈买个钻戒都好十几万,楚雅买了跑车就几百万,还能在乎这区区二十万?实在不行,你去偷他个三五样东西出来,也够咱哥俩潇洒一阵儿的了。”
“偷?这恐怕不行,这要是被发现了那我还不得被他们打死啊!”我急忙开口拒绝。
林放一双小眼睛瞪得贼亮:“操,你是个傻子,谁会相信是你偷的?”
我还是不住摇头:“不行不行,我真的干不了这事!”
林放见状叹了一口气,突然安静了下来,他背靠在一颗大树上,嘬了口手中的烟,然后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幽幽的说:“哦,对了,你下午回你二舅家的时候,他管你要钱了吗?”
我被问我一头雾水:“要钱?我二舅为什么要管我钱?”
林放听完摇摇头,露出一脸的同情:“看来你二舅还真是心疼你的,宁可自己张家李家的借钱,也不愿意给你这个钱财唾手可得的外甥添麻烦!”
他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了二舅今天心里有事的模样,立刻抓住他的手腕问道:“我二舅到底出什么事吗,你知道什么赶紧说,少在这给我卖关子!”
林放被我捏得直咧嘴:“疼疼疼……你先松手!”
我急忙松开手。
他没好气的回道:“你二舅他前几天被一群混混讹上了,硬说他刮了某位大哥的豪车,还打了他,后来要不是听说他有你这外甥,是楚世雄的女婿,有油水可讹诈,估计早把他打残废了!”
我听完立刻变了脸色,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二舅竟然还对我隐瞒,他岁数虽不大,但是为了我和小博,没少操心,人已经够憔悴的了,哪还经得起这番折腾?
我问林放:“打我二舅的人是谁,他们要多少钱?”
林放想了想:“那天来的都是小混混,我也不知道是谁派来的,至于钱嘛,好像是要是十几万!”
我听完陷入沉默,不管怎样,一定要帮我二舅度过这次危机。
林放将手中的烟吸完,扔在地上踩灭,然后站起身来,嘴边洋溢着冷笑:“行了,兄弟,别犹豫了,既然大家现在都有困难,倒不如和我联手大干一场,干成了,我公司就有了周转的资金,你二舅也可以摆脱混混们的骚扰,两全其美,你说对吧!”
我望了一眼林放,知道他说这么多无非是想让我帮他偷楚家的东西卖钱,心里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为了我二舅,还是微微点了点头:“好吧,我答应你就是了!”
林放阴沉的脸上终于露出笑容,然后恢复到热络的状态,说等过几天,他会让他朋友去楚家,偷偷留个通讯设备给我,方便我俩联系,还假惺惺的拉着我的手嘘寒问暖,问我在楚家的境况。
我倒是没有说自己受罪的事,只是闲谈几句,哄了他几句好话,便离开了那个小树林,准备回去,结果刚走到路口,就正好看见福美玲家的面包车从我面前开过。
而让我意外的是,车上坐着的并不是福美娜和福美玲,而是我二舅,也就是说,她们不但比我先到家了,而且还派人抓了二舅。
我急忙跑回了福美玲的家,还没到门前,就听到院里传来福美娜怒吼:“他是你外甥,你会不知道他跑到哪儿去了?给我揍他!”
我心里暗呐不好,脚步加急,一把将门推开,正看到有两个强壮的男人殴打着二舅的身躯。
我的心纠作一团,一口气加急几步冲了上去,也没多想,就护住了已经被打得鼻脸出血的二舅。
“孩子,你,你回来了!”二舅欣慰的抱紧了我,但是又猛的推开我,显然是不想让我暴露自己不是傻子的身份。结果他又迎了那两个男子的几脚,疼得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我当时也顾不得三七二十一,为了保护我二舅,立刻站起来与那两个打手厮打在一起,尽管我的三脚猫在那两个专业的打手眼里是小儿科,可我还是用我最后的一点力气保护我至亲的安危。
就见福美娜在门里站着,掐着个腰,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满面愤怒:”这个傻东西,还知道回来啊,一天到晚让我操心,打,继续打,给我连他一块打!“
此话一出,那两个打手更加不犹豫,每一脚每一拳都是对我和二舅下了死手。
我咬牙,红了眼睛,在他们的拳打脚踢中,奋力还手反抗,结果却还是挨打,但也多多少少保护了我二舅,我当时也不顾其他,就宛如一个打不到的小强,用自己的身体拼命的保护着我二舅,只要他们不停手,我就不会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