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了圣旨就是改了圣旨,何来揣摩圣意?”
“皇上,老臣这把年纪,一条腿早就迈进棺材里了,说句不吉利的话,就是此刻睡下去,老臣也不敢担保明日还能醒来,因而老臣就不说那些冠冕堂皇的了,皇上您还不是因为池中天的事而迁怒于子狄?”
“老太傅,朕可没有这么说过。”皇帝微笑着答道。
“皇上不用说,老臣也清楚,那池中天犯错没犯错暂且不论,不能因为子狄和他是朋友,就牵连到吧?”
“这事儿,与池中天的事没有关系,老太傅多虑了。”
雍门震似乎根本听不进去,依旧接着说道:“退一步讲,老臣到现在也不明白,皇上为什么要对付池中天?”
“哈哈哈,你问这个,朕倒是可以和你说几句了,平心而论,朕对池中天如何?”
“皇上对他,是有恩的。”
皇帝听到这话,点了点头,然后屏退了其余的人,这才坐在雍门震面前,叹了口气道:“老太傅,朕登上皇位,这其中也有你的功劳,诚然,也有池中天的功劳,朕不是那不讲情面之人,自打池中天交还爵位之后,朕每年都会让人赐给他大量的金银珠宝,朕还下旨,让北疆鹿城每年也给他的老家寒叶谷送些米面肉之类的东西,这事,老太傅你是知道的。”
雍门震点点头道:“这话倒是不假。”
“可是池中天呢?朕知道,他早早的就开始过着隐居生活了,可这不是朕想要的,朕需要他掌管武林,不是让他吃闲饭的,照这样下去,朕可就不放心了。”
“皇上担心什么?”
“担心什么?老太傅,武林的势力不容小觑,当年无论是西平城之战还是之战,都已经证明了,朕必须将武林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但池中天显然帮不了朕,所以,朕才要给他脸色看。”
“皇上,武林与朝廷向来是平安无事,池中天当年带着武林义军为国立下了大功,皇上怀疑他们,太不应该了。”雍门震毫不客气地说道。
皇帝听到这话也不生气,而是接着说道:“话虽如此,但朕还是不放心,要不是念旧情,朕早就派人收拾他了。”
“皇上,就算你想对付池中天,也没有必要把子狄牵扯进去,老臣恳请皇上恢复子狄的官职。”雍门震听了半天,知道皇帝心里有别的心思,但却一直在遮遮掩掩的没有明说,因而也就没有继续再说下去的必要。
“不可能,君无戏言,而且现在朕已经让梁鸿暂代兵部尚书一职。”
“皇上,你处事不公,这可不是明君所为!”
“老太傅,朕若不是明君,你恐怕今夜来不了这里,朕更不会容忍你说出这么多话。”
“那老臣斗胆问一句,皇上打算接下来如何处置犬子?”
“朕不会要他的命,朕已经想好了,罢了他的官职,雍门家搬出京城就行了。”
“哈哈哈!好,好极了!”雍门震忽然放声大笑起来。
这声音,把外面的侍卫都吓了一跳。
“老太傅,深夜在宫中,可不要失态。”
“皇上啊皇上,你不要以为老臣不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老臣绝不受此侮辱!老臣告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