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看热闹的人,其中有几个神情极度紧张。
座位上,一个年逾半百的老人捂着胸口,倾倒在桌子上,面庞惨白一片,显得异常痛苦。
“李叔,快啊!救救海老!!”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红着眼睛对一个戴眼镜的老头吼着。
宁小北注意到,他虽然穿着一身普普通通的灰色夹克,但眉宇之间难掩傲色。
他眼睛一眯,那似乎是上流社会人士所独有的。
“哦哦哦……好!小山,你别急!”李仲带着一副老花镜,试图安抚下中年男人,眼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恐惧。
“草泥马,快点!海老要是出了事儿,老子剁了你!!”
薛山急得仿佛热锅上的蚂蚁,直接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
李仲颤颤巍巍蹲下身子,先是给犯病老者服下几粒白色的药片,然后把他搀扶起来,放到地板上,死命挤压胸口。
每压一下,老者都瞪大了眼睛,表情简直像是整吞下一条活鱼。
李仲抹了把满头的大汗,手都是颤抖不已。
就在这时,一个淡淡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老头是突发性心脏病,你这急救措施屁用都没有。”
“嗯?”
李仲倏然转头,只见一个戴着耳机,嚼着口香糖的青年正看着他,一副嗤之以鼻的样子。
“小子,你懂个屁!你又不是医生!”
“呵呵,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医生?”宁小北对他挑了挑眉毛,笑道:“喂,要不然让我试试?”
“你?”
李仲气得胡子直颤,上下不屑地打量了他一眼。
眼前大放厥词的青年一副桀骜的模样,怎么看,都跟医生这两个字不搭边。
他可是海老的私人医生,有着多年的行医经验,海老犯的是突发性心脏病他当然知道,但在这火车上,他能有什么办法?
他都做不到的事,跟别提一个小小的地痞流氓了。
“海老!你要撑住啊!”
这时,薛山声音陡然变得哽咽起来,整个人犹如一头猛虎,谁也不敢去惹。
“小山,我是真没办法了,来之前我还劝过海老,可是他……”
李仲话还没说完,便被薛山一巴掌狠狠抽在脸上,飞了出去。
“废物东西!”
紧接着,薛山目光落在宁小北身上,心一横,咬着牙狠狠问道:
“小子,你真的有把握吗?”
宁小北露齿一笑,“还行。”
薛山胸口狠狠起伏一下,满腔怒火,显然被这句话气得不轻。
但现在除了死马当活马医,他别无他法。
“你若能救海老,这些钱就是你的!”
说着,他直接将一个沉沉的箱子扔在宁小北面前,一打开,里面一匝匝粉红的毛爷爷。
宁小北扫了一眼,不咸不淡地说道:“你现在每跟我废一句话,这老头离死,也更近一步。”
“嘶!”
听见这话,围着薛山身边的手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好无知的小子,竟然对他们堂主这样说话?
“好!那我丑话说在前面,你要是医不好,我剁了你喂鱼!”薛山声音一冷,眼里迸发出几丝杀气。
这种杀气,是真正杀过人才能锻炼出来的。
宁小北眯了眯眼,不卑不亢道:
“那若是我医好了,你就得跪在地上给我道歉!!”
一语既出,震惊四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