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襟上,是已经干在上面的血迹,一片深红,血迹像是人刻意抹上去的一般。
而男子胸口裸露的皮肤上,也分布着点点尸斑,夹杂着干涸的血迹。
左胸口,有一块儿皮肤已经血肉模糊,但是还是可以看的出来,这里曾经被人用匕首刺过,但是上面似乎留下了纹路,歪歪扭扭的纹路。
鱼初笙心里一惊,又凑近了些看,发现那一块儿皮肤,与其他皮肤想比,分明有些塌陷下去了。
难道……鱼初笙又仔细的看了看,证实了她的猜想。
男子的心被挖走了。
不仅如此,凶手挖掉了男子的心,还用针线给缝上了。
鱼初笙总觉得这针脚很有规律,但仔细地看了看,依然没有看出什么来。
除了胸口上的伤之外,男子的腹部还有一道伤口,只是没有敞开,是隔着衣服被刺的。
张二说的诡异,应该就是男子的心被挖走了,竟然又被缝上了。
鱼初笙准备站起来的时候,用她那个角度,恰好看到,男子的肩膀上似乎也有渗出来的血。
她迟疑了一下,用手扒开男子肩膀上的衣服,上面真的有伤口。
只是伤口上面似乎是糊了什么东西,以至于血没有渗到衣服上。
粉色的,有些黏黏的东西,看起来像是脂粉,被糊在了死者的肩膀上,隐隐约约可以看到,胭脂下面,也是密集的针脚。
鱼初笙问:“有手帕吗?”孟华递过来了一条。
孟华验尸,身上经常带着手帕。
鱼初笙小心翼翼地把男子肩膀上的粉色胭脂抹掉,便看清了,男子的肩膀上,竟然被凶手用针线缝了一个字儿。
山。是山字。
凶手的绣功很好,即使是在人的皮肤上,这个山字也是缝的相当漂亮,绿色的线,缝成山字,竟然鱼初笙觉得,死者肩膀上长了一根草,若不是上面的胭脂糊住了的话。
鱼初笙脑海里,首先闪出的,是一个女子坐在闺房里,拿针绣东西的情景。
而被衙役揽住的人群,都在伸着头往尸体这边看,但鱼初笙他们几个在这里,刚好遮挡住,他们看不到尸体的情况,只好一直窃窃私语。
鱼初笙一边思考,一边站起来,顺便拿帕子的反面擦了擦手,对着孟华说:“孟华,你在查一下,确定死者的死因和死亡时间。”
孟华开始忙活了。
鱼初笙则开始问张二:“尸体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又是谁发现的?”
张二回答道:“是花月楼的一个乐妓,她早上在这里练吹箫,没想到看到了尸体,立马告诉了老鸨,老鸨派人去官府报了案。”
鱼初笙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往四周扫了一眼,看了看那些闲杂人等,然后又问张二:“那个姑娘现在在哪里?”
张二也如实回答:“那姑娘看到这个情景,吓得不轻,听老鸨说,一直在吐,情绪也不太好,现在正在自己房间休息呢。”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不见证人。
鱼初笙又看了一眼尸体,孟华还在查,她继续说:“过会儿我们去找一下那姑娘,我问她点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