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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是做梦了,紧锁着眉头,嘴唇一直在轻轻颤动,似乎在说着什么。
鱼初笙往他唇边凑了凑,把耳朵凑了过去,才听清洛云清嘴里一直在轻声说着:“初笙,别走……”无助又无力。
这是做了什么梦?像她一样,被困在无力的梦靥里,出不来吗。
鱼初笙就保持着趴在洛云清身上的姿势,拿手轻轻撩起他额前的碎发,看着他的睡颜,轻声说:“放心,我不走。”
我不会离开你的。
睡梦中的洛云清似乎是听到了鱼初笙说话一样,嘴唇不再颤动了,就连眉头,也逐渐地舒展开来了。
鱼初笙松了一口气,轻轻在洛云清的眉心吻了吻,小心翼翼地从他身上下来。
紧紧地握着他的手。
男子的眉眼精致而又淡然,透露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气。
但从来没有人知道,他也是一个普通人,偶尔也需要温暖。
偶尔,他也像一个孩子一样,需要依靠别人。
他的母妃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呢?他的母妃,又是怎样死的呢?
——
京都。
祁府很冷清,祁子舟和祁如尚都不在,偌大的府邸,只有祁绣影和一杆子下人。
祁子舟走的时候,只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带走了祁如尚。
祁绣影不知道他们要去干什么,但她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几日,她更是饭没吃好,觉也没睡好。
深夜。
祁绣影的房间里还亮着烛灯,她没上床,心乱如麻,坐在桌子前,就着烛灯,绣荷包。
按理说,今日就是她阿哥说的归来的日子了,但这都大半夜了,也没见有人回来。
她当然睡不着。
祁绣影绣着荷包的手,甚至都被针扎了好几下。
直到她不知道第几次,把荷包放在桌子上,打开房门往外看,其城白日的天气很好,晚上的月亮很明,只是有些凉意。
府里有了动静。
祁子舟回来了。祁绣影急的甚至连房间门都没有关,直接往府门口跑。
已经有很多下人出来迎接了。
祁绣影跑到府门口,看到祁子舟下了马车,她就迫不及待地喊:“阿哥,如尚呢?”
祁子舟没有回应,只是自顾自地撩开马车帘,双手往里一伸,抱出了祁如尚。
祁绣影总觉得哪里不对,她两步走上前去,颤着声音问:“如尚睡着了?”
只是当她的手刚碰到祁如尚的手时,就立马弹开了,冰的吓人。
祁绣影的双手,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她捂着嘴,去看小少年的脸。
明亮的月光下,少年的脸上还有血迹,禁闭着的双眼没有一丝生气,再往下看,心口一片血红。
双手低垂。
祁绣影捂着嘴,不可置信,连哭都哭不出来。
祁子舟很平静,声音压的很低:“影儿,如尚他,去了。”
祁绣影终于哭出声音来,眼睛看向别处,说:“阿哥,你说什么呢?”
祁子舟没有说话。
祁绣影的双腿,突然瘫软起来,她说了一句:“是你毁了如尚!”就跑着回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