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白亦辰沉吟片刻,迟疑着问:“她可是安宁王府的人,如果安宁王追究起来……”
不等他说完,洛彩云嗤笑一声,似是说给白亦辰听,又似是故意让鱼初笙听:“这次安宁王去梓州,不会活着回来了。”
鱼初笙的手,垂在身侧,紧紧地握成了拳。
洛彩云继续慢悠悠地说:“守在梓州的兵将,不过三千,安宁王这次去,也就带了百名暗卫,你以为他能活着回来吗?”
白亦辰不解:“皇上不是说,等准备了粮草,就会派兵的吗?”
鱼初笙的耳朵竖得老高,即使她现在什么也不能做,她还是想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时局。
更准确地说,是她想要知道,洛云清现在是什么情况。
洛彩云继续道:“派兵?派兵也要等到安宁王扛不住的时候,皇上还做了二手安排,即使安宁王再神通广大,以那么少的兵打赢了这场仗,他也不会活着回京都。”
鱼初笙明白了。
不管这场仗是输是赢,宣文帝都会要了洛云清的命。
不过是看借敌人之手,还是他亲自派人取了洛云清的命罢了。
洛云清定然也料到了这一点。
但鱼初笙很了解他,他就是个外冷内热的人,他放不下那一方百姓。
宣文帝可以为了除掉他,赔上梓州百姓的命,他绝不会为了保命,而放弃那一方百姓。
见白亦辰不说话了,洛彩云扬着下巴,看着鱼初笙,就像看案上的鱼肉一般,道:“安宁王尚且不能自保,又怎能管得了她?”
一直沉默的鱼初笙冷笑了两声,面上全无惧色,对着白亦辰和洛彩云说:“王爷不是不想自保,而是他不愿意像你们一样,草菅人命!在他心里,那些百姓的命,和他的命没有区别,你们也知道他在朝中的地位,这次去梓州他本可以不去,但他不是那种为了保住自己性命而苟且偷生,置梓州百姓而不顾的小人!”
洛彩云大概是没有想到,鱼初笙在这种情况下,不仅不害怕,还敢说出这番话来,当即就愣了神。
鱼初笙则继续说:“自古以来,心有国者才可得民心,你以为皇上做的这些事就天衣无缝了吗?那些忠臣臣子,终究会发现,他做的那些龌龊事,他的皇位,绝不会坐长!”
带着毅然决然的勇气,鱼初笙说出这番话,毫无畏惧。
“放肆!”洛彩云大喝一声。
她稳了稳情绪,隔着牢门,颇有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道:“你可知你这是在干什么?你这可是忤逆君王!”
她没有想到,鱼初竟然敢直接说出宣文帝的不是,明显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得到的。
鱼初笙笑,一副不在乎生死的样子:“反正我已经要死了,你们给我个痛快吧。”
鱼初笙知道,她越是这么说,洛彩云越不会杀她,大概,这就是人的心理。
她越反抗,洛彩云会越想要慢慢折磨她,至少,可以先留住一条命。
果然,不出鱼初笙所料,洛彩云道:“这么让你死也太便宜你了吧?本宫怎么可能让你舒舒服服地死去呢?”
说完,洛彩云勾唇一笑,对着前面的侍女道:“把牢门开开,今天就来个插针之刑吧,让我们的驸马,亲自为她上插针之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