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其他人出去。”霍立新转身进了屋子。
“政委,能不能给我口水,这十几个小时一口水都没喝。还有我这绳子,你看我现在浑身都是伤,你就是不绑着!我也跑不动了……”邹秋华进屋靠坐在墙角,脸上写满了疲惫。
“先解释解释你所谓的假投敌的事。”霍立新给郑铁使了一个眼色,郑铁将邹秋华身上的绳子解开,又递给他一碗水。
“我当时被捕以后,家人马上就都被抓了,现在我家人基本都撤到安全地区了,所以我还想回来,将功补过!”邹秋华半真半假的说着。
“那你就可以牵连自己的同志?钱大力就没有家庭吗?”霍立新很是恼火。
“你以为我想啊!我当时就打算钱大力被抓以后,我就和他好好说说,假装投降,等获得信任以后偷取情报再跑回来不就得了吗?我哪知道他会被一个保镖给打死啊!”邹秋华开始为自己申冤。
“好,就算你之前说的是真的,那么我问你,横山臣平的出行路线你是怎么知道的?”霍立新不想再听这个叛徒的胡诌八扯。
“我好歹也是个特别行动队的队长,我前几天晚上和横山臣平的贴身护卫喝酒,无意间他透露给我的。现在马上到横山臣平出发的时间了,他那两个护卫却死了,这不就是要杀人灭口么!好不让别人知道…”邹秋华思考了一晚上,才想出来一个比较靠谱的借口。
“横山臣平带多少人?”
“一共四个小队,两门迫击炮,4门掷弹筒,四挺歪把子,横山臣平坐汽车,其他的都是运兵车,一共8辆。”邹秋华一边说,一边开始将杯子里的水倒在结痂的衣服上,准备把衣服脱下来。
“我们怎么相信你的话?”
“敦化二道河与蛟河哑巴岭,这是车队必须经过的两个地方。这两个地方地势并不复杂,你多派人在附近搜索一下就知道有没有埋伏了。而且我会跟你们去,就以我现在的身体情况,我是肯定跑不了了。”邹秋华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住了,头脑快要进入昏迷状态,他不知道这次昏迷之后要多久才能醒,所以必须在自己失去意识之前让他们相信自己的情报。
“那你怎么被抓的?”霍立新知道不能轻易的相信的这个情报,虽然已经知道这个情报的正确性,但为了演戏,必须再多问几句。
“我是受到中统长春站的牵连,新京被抓的中统里面有一个是我老乡,他为了活命说我是卧底。而我刚好请了横山臣平的护卫吃过饭,就被抓住了把柄。你们让大夫来给我检查一下身体就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受刑了,假装投降哪有被打这么惨的。我手指甲和脚趾甲都被拔光了!好了,我现在身体很虚弱,你先听我把情报说完,我觉得我快要扛不住了!横山臣平18号会出发去新京,途径敦化、蛟河还有吉林城,最佳的两个伏击点是敦化二道河,蛟河哑巴岭。横山臣平并不知道情报已经泄露,所以沿途并不会有驻军保护。如果想动手,一定要抓紧时间派人去踩点。我是怀着一颗赤诚的心归队的,就算是这群小日本派我来当卧底,也不能拿珲春市驻屯队队长的性命来当投名状吧!”邹秋华一口气说了很多话,因为过多的话语让他气喘连连。回想这一年在珲春养尊处优的日子,邹秋华心里有太多说不出的心酸。一个人一旦开始了曾经想都不曾想过的生活,真的很难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