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黑线欺身而来,度十七的脸色立刻变得铁青。
“胆敢忤逆犯上,你罪该万死!!”话音刚落,度十七的面前长刀立刻又迸射出一道刺目的火花,所有人心中一紧,对那黑线越是想要看清,却越是难以看清其庐山真面目,实在太快了!
面对气急败坏在与镰蛊纠缠的度十七,云书内心却颇为不满,想不到镰蛊这种细小的蛊虫,第一次偷袭,第二次强攻,都没能将这度十七伤到分毫,这究竟是镰蛊实力不济还是这度十七真的是有几把刷子?
不过云书心中的百般思绪却没有表露在面容上,他的脸上却依旧带着一股疑惑,皱眉奇怪的问道:“我确实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东西,怎么就和你纠缠上了?”
“你,你……”度十七当真是七窍生烟,长刀一砍再砍,注意力此时都放在了那黑线之,但口上还是忍不住暴怒的喝道:“你才刚刚发狠,这东西便朝着我攻击而来,不是你还能有谁?”
云书不再说话,其实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来,这一定是云书从中作梗,但云书至少明面上不能答应下来,只是装疯卖傻假装不知,如此一来,事后的他便有机会逍遥法外。
那些院外看热闹的守城士兵立刻紧张起来,到现在才终于想起要到院内帮助度百夫。可是当第一人进入别院的那一刻,顿时院落之内气温骤降,所有人不敢置信的眺望天空,可是还没等他们反映过来,立刻一股极寒的气息从脚底板传来,猛地低头,赫然发现双腿已经被冰晶所凝结,刹那间一队的士兵动弹不得。
在一群红城士兵呀呀喊叫声中,云书则是若无其事的看了一眼同在院落内一脸吃惊的穿云军伤兵,云书淡淡说道:“诸位,我未曾动手啊,我只是站在原地而已!”
一群穿云军伤兵立刻恍然大悟,一个个高声呼喊着:“有人发疯砍人啦,有人发疯砍人了。”
“你们放屁!!”度十七傻眼了,他甚至都没能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莫名其妙的自己就变成随意砍人的疯子,本意是想找这一群外来士兵的麻烦,怎么到了此处却要面对的是这群人丝毫没有逻辑可言的可笑栽赃?
度十七越想越是气愤,手中的长刀猛地一提对准了那突然冲刺而来的黑线重重的砍了下去。
“锵!!!”在这长刀触碰黑线的一瞬间,那度十七赫然看了清楚,眼前的东西似乎仅仅只是一个漆黑的小虫子罢了,一个小虫竟然攻击力如此凶猛,而且仿佛有着用不完的力气一样,一闪而过犹如刀锋过境,太诡异了!
而那一群被噬热蛊所冻结双腿的红城士兵则更是慌张不已,怪叫着想要找到云书出手的证据,但是明眼人一看,云书只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甚至满脸的诧异,连他的心力都至今没有发动过的迹象,这莫非真的不是他动手,是有人在暗中出手不成?
终于,被逼急了的度十七已经忍无可忍,手臂的肌肉突然暴涨一圈有余,钢刀在空中抡圆了对着那黑线又是一击狠狠的砍了下去,口中怒吼道:“给老子滚!!”
大风袭来,树木摇曳,眼看着长刀刀身之上,犹如青蛇缠绕一般窜出一条细长可见的劲风,一刀之下,顿时狂风怒吼,刀身嗡嗡鸣响,如同一曲荡气回肠的杀伐音律。
一招过后,黑线消失无踪,大风卷起尘土的一刹那,度十七只感觉到有一个锋利的东西从自己脸颊擦之而过,随后还附带了一记沉重的耳光,打得度十七晕头转向,猛退三步才终于立定。
而院内,伤兵眯眼抵抗风沙,红城士兵低头惨叫敲打着被冻结的双腿,一名孩童扎马而立闭目不睁,以及有一位英俊清秀的少年士兵负手而立好似什么事情都没做过一样。不过下一秒这位有些精神恍惚的度十七度百夫莫名的感觉到脸颊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并且这疼痛的感觉迅速扩散开来,从脸颊向上延伸到头皮,向下蔓延到了脖颈。
用手一抓,顿时骇然,度十七发现自己脸颊的皮肤竟然变得如同岩石般坚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