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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十七岁在中年,身材壮硕但脸上无肉,两颊凹陷下去,给人一种病态的感觉,配合着他那一双细长的眼眸显得格外的阴郁。他趾高气昂的漫步进入别院,云书向他身后望了一眼,有十几名红城士兵在其身后排成两队站立。
目中无人的度十七听闻云书叫喊他的名字,嘿嘿一笑,露出玩味的笑容说道:“你怎么没去辅助巡逻,我们红城可不会养闲人。”
丁二牛听了,立刻反驳道:“师傅他受伤了,在养伤。”
“哈哈哈……”度十七仰天大笑:“现在行走自如,受的是哪门子伤?我看你根本就是想偷懒,想要白吃我们红城的饭!”
云书微微皱眉,阻拦了气势汹汹想要争辩的丁二牛,看了一眼几名依旧在养伤的穿云军士兵疑惑的模样,淡淡的说道:“你来,所为何事?”
度十七开门见山:“来认儿子!”
“儿子?”云书皱眉诧异道:“这里有你儿子?”
别院外一群红城士兵哈哈大笑。听闻这些充满嘲讽气息的笑声,云书知道来者不善。
度十七没等云书开口,立刻说道:“昨日在酒楼下,你们当中有人说过,倘若不扒了我的皮,便跟了我的姓,可有此事?”
他度十七感觉自己已经预见了一切,按照他所想,接下来这个年轻清秀的穿云军士兵肯定会否定没有听过此事,又或者是着急驱赶他出别院,到时候他度**可以凭借着自己百夫长的身份在这里耀武扬威,甚至可以将这群穿云军伤兵全都赶出别院,赶到红城护城士兵营地旁的土屋里去。
然而奇怪的是,云书这一次开口却并未按照此人心中所想的剧本走,而是冷冷的开口说了一句让度十七都感觉到奇怪的话。
云书淡然说道:“确实是有说过这么一句话。”
“哦?”度十七诧异,语调一升:“有的话,那我就是来认儿子的,哈哈,儿子,我的乖儿子,你爹来了!”
“但是这里没你的儿子。”
度十七的笑容立刻停止,随即换上了一副狰狞从牙缝当中一字一字的挤出一句话:“别院内所有人,都给老子滚出去,此地不是你们有资格居住的。”
立刻,有穿云军伤兵扶着墙壁一瘸一拐走出房间,厉声喝道:“你胡说什么,这里是红城城主为我们选的养伤居所,你算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想要赶我们走!”
丁二牛也大喊一声:“对啊,你凭什么赶他们走,这些人身受重伤,行动不便,不可随意走动。”
而云书则是第一个制止了丁二牛的人,只听云书缓缓低沉说道:“二牛,闭嘴。”
度十七微微一笑:“怎么,你们不服?老子是红城百夫长,职位比你们高,即使不处同一军内,但职位明摆在这里,国法有云,违令者斩!你们想违背我的命令吗?”
云书呵呵一笑:“不懂法便不要在这里信口开河,违令者斩,只适用于战场之上的紧要关头,此地并非战场,你有何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
“你……”度十七才发现这里竟然有个懂法的,没这么好糊弄,反而让他越发的感觉到不悦,立刻喝道:“今日我度大爷就是要在你们这群废物当中认一个儿子,来人,都给我进来,把这群废物都给我拉出来一个个排列好,今日认不到儿子,我便不走了!”
“你胆子不小!”云书凌冽的眼神已经透漏出来杀机。远处的丁二牛见状全身不禁一颤,暗道:“师傅今日好像换了一个人!”
度十七仿佛就听不到云书的警告一般,放肆大笑的同时上前伸出粗糙的右手轻轻的拍了拍云书的脸颊像是逗弄畜生一般的嚣张说道:“有种,你动老子试试,你不是懂法吗。普通士兵越级殴打上级军官,你说会怎么样?”
云书没有立刻回答这不可一世的度十七任何问题,而是转头对着丁二牛说道:“闭目,感悟,没有允许,不准睁开眼睛。”
“哦……哦!”丁二牛立刻闭紧双眼,而那度十七则是感觉到一股从内心升腾而起的恐惧感刹那间覆盖全身。
度十七瞪大眼睛:“怎么,你还真敢动手。小子,你胆子……”
没等他说完,云书生怕别人听到一般,压低了声音悄悄的在度十七面前说道:“二哥说想要扒了你的皮。”
顷刻间一个黑线从云书身上迸射而出,正是那凶性难驯镰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