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这一声叹息,立刻化解了朱由检的尴尬,也同时吸引了他的注意。
吕汉强不等朱由检动问,再次感叹道:“以信王千金尊贵之身,却是这般节俭,不若那些贪得无厌的官吏,不若那些腌臜权奸般醉生梦死,再次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牛皮纸来,双手奉上。
“这是什么?”被一万两白银震撼了,这时候,年纪不过十几岁的朱由检也再坐不住,看着吕汉强,满脸迷茫,更确切的说是满脸期待的问询。
吕汉强谦卑的笑着道:“一日入账步入日日入账,我们既然已经是同窗,那边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时候,一定要咬死这点。
其实,这时候,包括这位信王的老丈人,都已经不看好这个朱由检,没有任何一个人能相信,在未来,也就是区区七个月后,这个不受待见的信王就要蹬位大宝,成为这个老大帝国的一把手。
毕竟,大家还都认为,那个木匠正是年轻力壮,生一堆娃还是很可能的。更何况,在这个时候,魏忠贤还彻底的保持这上升的势头,他应该最了解这个皇帝的身子。他都极力打压这位不得地的王爷,那大家没必要在跟这碰这个冷灶台。
因为,无论如何,大家也看不到天启要死,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想象在后宫佳丽万千的皇宫里,一个年富力强的木匠,对,是木匠,那一定身强体壮的木匠,怎么就不能生出出来些子女。
信王,不过是兄弟情深罢了,或者,更可能是,这位哥哥根本就怕这位信王出去,给自己的后代带来什么乱子,因此就放在身边看着,要不,做为天启的家奴——魏忠贤,怎么就敢明目张胆的给这为皇帝的亲弟弟眼罩带?
风向,绝对的方向,大家都不是傻子,大家都回看。
其实,若不是吕汉强是后来人,也绝对不看好这位信王朱由检。
不过,穿越人士的优越性就在这里,早早的知道了历史的走向,那为什么不利用?
于是,吕汉强就很好的利用,虽然,他对这位刻薄寡恩,刚愎自用,十七年换了十三个首辅的皇帝有点戒备,但是现在,还必须要巴结,毕竟,离着他上吊还有十七年。
而这十七年,说不得,吕汉强早就带着自己的钱财泛舟海外去了。
关于这位同学的生死?哈哈,哈哈哈。
一张契约,被吕汉强恭恭敬敬的奉上:“流水不腐,户枢不蠹,正是这个道理,死水不能生波,一切都要运转起来,这正所谓,天下万物生生相息,我今天与亲王千岁做小儿戏,看看怎么样让这报纸在士大夫里,成为一个导向,让天下士子的文章,成为被人人口碑的典范,让圣人之道,成为泽被苍生的教化,但下官德薄才疏,完全力不能给,还请千岁与我臂助。”
雅,绝对的雅,这样的传播圣人之道的事情,不雅怎么能行。
身后有呕吐声传来,那是兄弟的声音。
吕汉强绝对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吕汉卿已经无言了。
先前,这位信王上门索要两成的报纸干股,哥哥坚决拒绝,而且还狠狠的揍了他,现在,现在却用这么风雅的借口奉上三成干股,这是多么让人做呕的事情啊。势利小人啊。
人可以卑鄙,但不能如此卑鄙啊。
吕汉强无视兄弟的鄙夷,还是一番风雅的,态度坚决的奉上了那纸契约。
朱由检愣住了,也震惊了。
一万两白银,就那么平平白白的送上,说明什么?说明吕汉强很有钱。
但是,吕汉强的钱在哪里来?
说书?
不过是听书人每人十几文的门票,打赏?也有,不过是一两银子最大。整个书说下来,怎么也赚不到万两白银,若是真的如此,那全北京说书的,还不各个富可敌国?
银子哪里来?正是自己忽略的什么报纸。
那才是大进项。
三层干股,按照吕汉强短短两月便拿出一万两银子给自己的计算,那便是多少?
朱由检脑袋当机了。
其实,朱由检还真算对了,在这个世界上,最赚钱的事情,在计算机没出现之前,还真就是报纸才是一本万利的行业,军火?靠后吧。
这是一场风雅的事情,这是一个放在任何时候,都是风雅的贿赂,于是,在风雅里,吕汉强心满意足达到了自己的目的的回了家,达到了他的目的,在这风雅里,朱由检和王成恩也风雅的改变了自己囧迫的生活。
这一切都在风雅里完成,看看,这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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