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的施礼道。
对于这个手下的恭谨谨慎,这位大员很是受用,于是放缓了声音,也微微探出身子问道:'主要的是想听听你对那个穷酸秀才吕汉强的看法。”
现在,坐在府尹对面的张掌柜闻听东家询问吕汉强的事情,心中就不由得打了个突。东家既然是刚刚从魏忠贤府邸回来,那么,吕汉强的事情一定和魏忠贤有关。看来,吕汉强的事情,到底还是传到了魏忠贤的耳朵里。
其实,这也没啥奇怪的,现在魏忠贤不但掌控着司礼监,更直接抓了东西厂,天下耳目尽在其手,四个人在自己家密室里探讨魏忠贤的话,都能在第二天都能传到他的耳朵里,何况吕汉强搞出这满京城的风雨的事情?
轻轻的擦了下额头上,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紧张流出的汗水,心中却是长出一口气,好在,自己看的紧,吕汉强也识趣的知道现在的风气,在说书中,没有涉及腌宦,小心的躲开许多嫌疑,小报更是字斟句酌,不敢有一点越界,根本就没有半点把柄落在厂卫手中,尤其从东家的口气里听出,事情还不是多么严重,但是,无论如何,被魏忠贤一党惦记,都不算是一件好事。
现在东家问起,无论如何,自己也要帮吕汉强一把,毕竟,自己有切身的利益在期间,尤其,这利益还相当巨大。
稳稳心神,忙欠身拱手小心应对道:“启禀东主,自从这位吕先生落身我们茶楼说书,立刻带红火了我们的生意,仅仅这几天时间,生意收入便增长了十倍不止,这账目还请——”
现在阉党如日中天,锦衣卫东西厂的藩子无孔不入,拿人做罪,让人家破人亡最是他们得心应手,自己书场一开,那就是风口浪尖,一个不好,不但吕汉强性命不保,就是自己也会吃上挂捞。虽然表面上自己是这位爷的心腹,而一旦那位九千岁动怒,第一个就会被这位爷拿出来顶缸。但好在自己早就与吕汉强背后研究过了的,应该做的滴水不漏。但今天东主急忙忙还没回府便让人叫来自己,心中还是忐忑,于是在汇报之时,先不说正事,而是说吕汉强给东主带来的好处,希望这样能获得东主好感。
府尹王怀伸手打住张掌柜明显文不对题的回答,不耐烦的道:“多收入些银钱,对本官来说不是什么大事,本官也不在乎那些蝇头小利,你是我的心腹,便将这机密之事交托给你,我自然是放心的。”
一番抚慰立刻让那张掌柜的受宠若惊,赶紧拿出一副诚惶诚恐的姿态来就要表示下忠心,但是,那府尹王怀再次打住了他的话头,效忠的话自己说的腻歪了,也听得腻歪,对于自己的心腹,还是务实比较好。
“我且问你,那吕汉强说三国,可有什么含沙射影,讥讽朝廷的事情?”这才是关键,自己虽然是九千岁嫡系,但九千岁生性多疑,翻脸比翻书还快,那种翻脸却绝对不像翻书那般轻松,绝对不是自己能承受得了的,因此,什么事情,都要尽量避免九千岁猜忌,这才是根本。
那张掌柜的故作一愣,忙双手乱摇,语气无限诚恳的回答道:“没有,绝对没有,三国演义我也是熟读,而这位吕先生似乎更知道轻重,不但删节了与那位犯忌的所有内容,更是与原先的三国大大的不同,因此上不会给我们带来任何麻烦。”看看东主轻轻点头,不由得心中暗暗长出了一口气。沉默了一阵,还是心情忐忑的看着上坐的东主,小心的试探着问道:“不知东主可听到什么不好的风声?”
那王怀斜了眼看了他一下,然后对着皇城的方向拱拱手,低声的道:“我也不瞒你,今日下朝,九千九百岁干爹叫我去他府上,特意的问我这个吕汉强和他的一些事情。”
张掌柜闻听此言,脑袋就不觉嗡的下子,差点一个踉跄从椅子上摔地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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