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城管军。”
却是第五安用内力将此话送出,在峡谷内久久回旋。
正所谓酒醉心明白,第五安虽然早有酒意,但听着军卒们欢呼声中尽是叫自己的名字,立即觉得不妥。
从始至终,他都是为了帮助朱棣当上皇帝,都是为了历史能够沿着自己的轨迹走下去。如此,城管军就不应该是自己的军队,也不应该是除朱棣以外其他任何一个人的军队。
他要让所有人记得,以后不管到了哪里,都要坚持打出朱棣的名头。
然则第五安并不知道,当靖难之役打响后,各地都司卫所,乃至布政使司中,都有不少人对朱棣心存投靠之心,而正是因为打着朱棣的名头,才让其在后来的攻城掠寨中获得意想不到的好处。
此为后话,暂且不提。
便在此时,他就有了意想不到或者说既没想、也想不到的一个收获,即张信终是决定留在城管军。
张信正从决定跟朱棣而转化犹豫之际,心中尚在为选择城管军还是朱棣而纠结,此时听到第五安如此一说,心中突然豁然开朗。
城管军既然是燕王军队,哪里又需要选择?
如此一想,留在城管军的好处便如泉水一样冒出:吃肉喝酒的快意自然不必多说,城管军还可以无限发展;自己这个军团长可以领三千兵马,也有可能领十万大军。
心思一开,张信再无纠结,同时豪情大发,与众豪杰喝酒行令,熏然陶然。
快活一夜,酒醒已是次日。
张信早早将第五安等人请出,然后挑出八百精壮骑兵演练河图五方阵。用去半天时间,八百骑兵勉强学会如何运行,他则迫不急待地领着第五安等人登高而观。
虽已熟知阵中骑兵分会分别或先后向哪个方向运行,但张信还是被震惊了。
随着令旗变化,八个百人组成的骑兵队或者分布四处,或者汇成两路,无不是在运动中完成。不管骑兵如何汇合、分错,眼中所看到的总是一种自然而然,并没有显出明显的生疏。
八百骑兵,一会像是一个巨大的太极图,缓缓流转;一会像四个圆阵,忽大忽小;一会像是一片流动的潮水,翻腾交错。
张信信心百倍,叹道:“此阵灵活如斯,敌军如何也探不明白其中变化。只是阵势小了些,若是给我八千人之阵,我便可以对面任何对手。”
稽子君亦叹道:“此阵真是神来之笔,既可与洛书九宫阵一起打阵战,也可单独冲锋野战,妙不可言呐。”
第五安有些心慰,但更明白张信的重要;他虽然还能给张信解释更多阵中奥妙,但却不能像张信这般几个时辰便将阵法运用起来。
意识到张信的重要,第五安便要让这种重要性显示出来。无论是日常生活中,还是军委会议上,他都会有意无意地让张信表现出更多的能力,以及对他的绝对信任。
稽子君等人像是受到第五安的影响,对张信亦是该亲热则十分亲热,该尊重则万般尊重。
张信自然感觉到第五安等人的变化,更是觉得留在城管军是正确的决定。于是一门心思扑在河图、洛书两在阵法上,整日操练不缀。
如此到了四月初。
这日,张信将第五安单独请了出来,说道:“政委,我们该出山了。”
第五安不解,问道:“据消息,燕王还未南下啊。”
张信苦笑道:“可我们等不起啊!三千多人吃穿用度,这峡谷里可都是长不出来的。其他不说,现在仍然有军卒穿的是南军甲衫,这可万万使不得。”
第五安点点头,但没有说话。
出山容易,但出了山又该到哪里去?